下,即使隨便找了由頭聊上幾句也好。
這第二次見面也說不上好,阿瑛的防備心之重,也是那時候被我得知的,但看她笑的歡快,我自己心裡的沉重似乎也輕了好多,而且,那張笑臉真的很能讓人隨之開心起來,反正我覺得我自己是很舒坦的。
其實現在想想,我與阿瑛的前幾次見面都稱不上好,最差的是第三次,她被我傷了,我卻被她騙著掉了十幾年不曾掉的淚,那個場景,阿瑛躺在我懷裡的場景,還有那血腥味以及氣若游絲的交待聲,一瞬間便把我帶到了十幾年前,不甚清晰的月光下,似乎是莎莎姐就要離去,秀麗的南華皇宮也似乎變成了陰森的定威府。
發現自己被騙後,我是真的生氣了,可是誰讓我遇到的是阿瑛,註定是我要放在心尖上的人呢?只是被她噙著眼淚的眼睛,還有那泛著月光的臉給亂了心神,成了日後心底不能開口的想念!
靜安寺之行,是與阿瑛的第四次見面,小樹林裡,我與風依柔,她與楊進,在以後的幾年裡,這一幕常常讓我嘴裡苦澀不堪,心裡狼狽無比。
我很喜歡阿瑛,在我知道的時候,我已經愛上了她,我甚至都理不清到底是怎麼愛上的,若是以前有人告訴我,我二十歲的時候會喜歡上一個小我十一歲的小女孩的話,我是絕對不信的。但,命,由不得人不信,我便是遇見了,愛上了,不可救藥!
在愛上一個人之後,你或許會發現自己的生命也亮了起來,我是這樣的感覺,可是,一想到我的處境,與她的身份,我只覺得窒息,更不能去想她還記不記得我,那樣會讓我的心口活活鑿出一個大洞。
從南華回來後的幾年裡,我的生活絕對的晦暗無比。我曾說過,我會試著去接受風依柔,這句話我說的很認真,我也去試著做了,可是,我沒辦法勉強自己,也沒辦法騙自己。當我知道我本來可以做父親的,卻因著這兩個我原以為與我最親的人,我的孩子還沒出世便已經離開,我的心,在那時瞬間冰冷到了極點。
風依柔後來會變成那樣,我承認,與我有關,她的變化,我一直有所發覺,但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怎麼做,似乎那個原本性子真摯的風依柔自我們成親第二日便變了樣子,悲涼的樣子讓我心驚,譏誚的眼神讓我狼狽,於是,一天天,便成了另一個人。
被四弟設計被家族逼迫著休了妻,也是我挺對不起她的,可是我覺得,脫離了定威府,她應該會過的更好,雖然這樣想有些混賬,但我仍止不住的為自己心裡的輕鬆找藉口。
因著這件事,我終於脫離了定威府,四弟的勢力很大,他根本容不得我,把我背後丞相府的勢力一除,我便只剩下孤零零一個人,即使我還有一個公主母親,一個皇帝表哥,這是世人的看法,而實際上,剛搬離出去的那幾天,我的嘴角是一直高高翹起的,壓都壓不下來,也是那幾天,我的喜悅想找那位姑娘分享,可是我沒立場,也沒條件,只能自己在那裡妄想一番。
阿瑛,阿瑛,這個名字我甚至在不自覺的時候叫出聲過,但那麼美好的姑娘阿瑛,又豈是如今的我能配得上的?
我告訴自己要清醒些,不要再妄想了,可是我卻不自覺的關注著南華的情況,即便南華的生意不需要我,我還是不由自主地巡遊在南華各處,但更多還是待在南華的邊關,扮作一個尋常商人,只帶著寒冽,追尋著她的腳步。
我的想法很簡單,只要讓我看一眼便好,看一眼我就會永遠死心了,可是,人心哪有如此好滿足的?看了一眼想見第二眼,然後便想常常在一起,再然後就會期待著一生的相守!
阿瑛的眼睛黑白分明,在她眼裡的世界也是黑白分明的,她容不得欺騙,即使欺騙是為了她好,也絕對不允許,更何況,我打著哥哥的旗號來接近她,確實是我的錯,可是阿瑛,大哥有錯,你打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