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衣裙?”
“這個,恕不能相告”老闆娘面有難色。
“那好,不為難你,但這裁縫總可以讓我見見吧?做衣服不見裁縫,不是笑話嗎?”
“這是自然,自家的布料自家的裁縫,夫人要看好了,這就叫裁縫來。”
“好,我要一樣的布料,今天有,今天就定。”
阿蠻順手把珠子放在老闆娘的手心裡。慌得老闆娘忙唸佛:“阿彌陀佛,好說,好說,夫人後邊請。”接著又忙亂亂叫夥計:“快讓古縫到後廳來,有貴客要裁衣!”夥計一個答應,跑的無影無蹤
莫夫人和阿蠻在後廳坐下,茶上來了。品一口,還不錯。不大一會兒,一個穿著雪白衣服的青年男子從走了進來。容貌俊雅,談吐大方。對著阿蠻和夫人施了一禮。便開門見山:“在下古復生,是
這店裡的裁縫。夫人要什麼樣的料子和樣式,需要一一對古某道來。”
“古裁縫,就是那織金變色的羅裙如何?”
“織金料,同樣的沒有了。”
“哪裡進的貨,我出高價。”莫夫人不依不饒。
“這個……,是古某親手織就的。”古裁縫一臉嚴肅。
阿蠻和莫夫人不由上上下下又打量了這古裁縫幾眼。實在想象不出一個大男人織布的樣子。
“花色不同的也行,織金和我那件白狐裘外袍是最配的,你說是不是啊?阿蠻?”夫人衝阿蠻擠擠眼。
“絕對的絕配,夫人好眼力啊。”阿蠻有點誇張。
古裁縫的臉似乎陰晴不定,等了等說:“夫人稍等,古某這就去取面料過來。”
不多時,古裁縫捧來了一卷布料,一樣的織金,不過是耦合色的料子,上邊有大朵大朵的銀色和金粉色牡丹。莫夫人看了看道:“這個就好。”
古裁縫笑笑,拿了尺子紙筆,道聲“得罪”,便動手細細丈量,記好尺寸。量完,又和莫夫人約定三天後再來修改,五天當成衣。莫夫人道:“古裁縫手下真是快,三五天就好,回頭也給我這丫頭也做一條。”
取了定單,莫夫人頭也不回的出了“適宜”。阿蠻緊跟幾步“夫人,那鄭獵戶的下落還沒有搞清,你怎麼做起裙子來了?”
莫夫人看看阿蠻,嘆了口氣:“不用找了,鄭獵戶是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了。”阿蠻聽夫人話語不祥,便也不再追問。一路上只看著夫人心事重重,默默地回到莫言閣。
莫夫人在門外看了看還睡著的鄭老太太,皺起了眉頭。看看天色不早,轉身到了後院,看阿寶正拽著莫生喝酒。莫生看到夫人悶悶不樂,心裡奇怪,正要詢問。就見阿寶拉著阿蠻和莫夫人哼哼著說:“烤鹿肉今天是沒吃上,我和公子爺用小酒小菜代了。明天是不是還有機會吃啊?”本來拉著臉的夫人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然笑了起來“好,就明天吃”,又吩咐阿蠻道:“好好照顧老夫人,把那蓮子清心粥每日一次讓她服著,如果她問起兒子,就說五天以後,一定會回來。”阿蠻不知道夫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一一答應
莫夫人拖了莫生到一邊:“夫君知道這洛陽城裡,有誰家買的起雪狐裘,織金緞,卻又不敢聲張的?”
莫生沉吟了一會兒,似笑非笑的看著莫夫人“夫人明天要擺鴻門宴吧?”又回頭看看抱著酒壺的阿寶“阿寶,明天有好戲等你演。”
阿寶直了眼,什麼?好戲不是看的?
第二天下午晚些時候,莫言閣的後門停了一頂小小的便轎。轎簾一挑,鑽出一個白白胖胖的中年人來。那人邁著四平八穩的官步,由兩個黑衣家僕引入了後院。來人正是洛陽令董書成。這洛陽是本朝的陪都,所以這個令官兒比一般的同級官員實質上高了許多。(嗯,大概相當於北京市副市長或者市委書記一類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