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殺敦格後,獸人王已經徹底得到了獸族所有人的認同;而今他又率軍擊敗矮人、俘虜矮人王,立下如此豐功偉績,他的地位已然是堅如磐石,難以撼動了。我們長老團真個想要對他不利,舉兵反叛,那麼不用他動手,瘋狂的獸人就會將我們給撕成碎片。因此,到了而今地步,我們還是認輸吧。”
“認輸?你瘋了!”獅身長老怒吼道,頸間的鬃毛根根直豎,“到了眼下地步,即使我們認輸,難道那小子就會饒過我們嗎?你還是被白日做夢了,我的大長老!況且,即使那小子能夠留我們一命,——要我低三下四的去附和那乳臭未乾的小子,卻是打死我也做不到。”
“那麼你就去死好了,我也不缺你這一個下屬。”一個雄沉渾厚的聲音自殿外響起,馬守拎著狼牙棒,一臉憤怒的大踏步走了進來,冷冷接獅身長老的話茬,對他吼道。而身披斗篷、一臉悠閒的阿努比斯,則緩步跟在他的身後。
“是、是你?”獅身長老與娜枷長老同時大驚失色,在馬守逼人的氣勢下,不由連退幾步,結結巴巴道。而大長老嘆了口氣,卻又閉上了雙眼。
“哼,你想的也太美了,還‘即使那小子能夠留我們一命,——要我低三下四的去附和那乳臭未乾的小子,卻是打死我也做不到’?我呸,到了這個時候,你們還以為自己能夠活命嗎?”馬守咧嘴露出森森白牙,像是圖窮匕見的野獸,如此咆哮道。
被這三頭老貨給整的死去活來、差點沒有就此掛掉的馬守,是怒火中燒,對他們可是仇恨N久了,因此而今撈到如此一個報復的機會,他自然毫不客氣,也別指望他能夠手下留情了。
娜枷長老色厲內荏的道:“你、你還敢行兇不成?告訴你,我們、我們可是德高望重的長老團,你沒有權力、沒有權力處置我們?”
“德高望重?你別噁心老子了!你們他媽的不過就是一群為了自己的私慾與權力,不惜將整個獸族送上不歸路的垃圾與混蛋而已,還德高望重?還真他媽的不要臉了。”馬守憤怒不屑的咆哮,在大殿內迴盪不止。
在馬守散發出的獸王威勢的逼迫下,兩大長老面色絕望,神色畏縮,再也說不出話來。
馬守罵也罵夠了,當下一手一個,將兩大長老拎著脖子拎起,大踏步向著殿外走去:“給我滾出去吧,——以前所欠下的賬,今日老子連本帶息,一次討還清楚。”
長老殿頓時冷清了下來,只剩下阿努比斯與狼長老兩人。
狼長老終於睜開眼,望了高高站立在他面前的阿努比斯一眼,嘆息道:“其實,自從得知矮人將馬守囚禁不殺、而馬守又將此信稟告給你之時,今日的結局我便已預見到了!這場內鬥,表面上看似長老團與獸人王之間的一次爭權奪利,但實際上,你我都清楚,不過是你我兩人的一場交鋒而已。”
阿努比斯不知可否,道:“如果說娜枷與獅身長老是權力的俘虜,我倒是相信,但你應該不是權力慾望那麼強盛的人吧?為什麼要這麼做?”
大長老雙眼陡然爆射出可怕的光芒,低聲怒吼道:“你不清楚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敢說你不清楚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阿努比斯一陣默然。
“我清楚你的算計,那是要將我們獸人一族,給徹底送上絕路的,因此我即使死也要阻止你!——我是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奴役我的子民。”大長老低沉的聲音蘊含著深沉的痛苦與憤怒,在大殿內迴響,“馬守是我們的王,但他更是你的忠心下屬,對我們獸族如認同感,遠遠低於對你的忠誠,因此他做了我們獸人王,一定會成為你的傀儡,幫助你奴役我的子民的。”
阿努比斯沉吟了一下,對暴怒的大長老道,“我非常敬佩你的決心與覺悟,但可惜的是,你似乎找錯了對手,——我想要的東西,沒有人能夠阻止我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