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珍珠一斛。”
“賞!黃金千兩。”
我打著哈欠,在聽到黃金千兩的時候站起身來,走到裝黃金的箱子前。千兩黃金沉甸甸的,足足裝了十箱。我開啟其中一箱,這黃金成色好呀,明晃晃的扎眼,到底是這些日子賣身的錢。
“寶珠。”我喚。
寶珠恭敬地上前聽講。
我指了指已經開啟的箱子,對她道,“這箱拿去賞人。來宣賞的公公人手一錠。”
聽到這話,那一溜公公全樂了。領頭的最是機靈,先跪了下來謝賞,“謝姑娘賞賜。”
我咯咯地笑,讓他起來,問,“你叫什麼?”
那公公又行禮,“回姑娘,奴才內務府掌事太監張桂。”
安適的賞賜很快就全部搬進來了,張桂看看,就要領人下去,對我道,“要是姑娘沒什麼吩咐,奴才就先告退了。”
我讓人把黃金搬到腳邊,隨手拿了兩錠出來,丟在桌上,“我總覺著這舒華院的大廳太空曠,總想著該擺些什麼才能稱得貴氣些。不知公公可否留下來為我參詳參詳?”
張桂看了看桌上的兩錠金子,回道,“這廳堂裡擺放的東西,學問可大,說起來倒要費些時候。”他說完之後,揮手先讓手下回內務府去了。
我朝寶珠使了個眼色。她也乖覺,默默掩門退下。
那張桂開始娓娓而談,“姑娘姿容絕美,貴氣天成,所居之地自當精緻考究,才能稱出姑娘絕世風華。這廳堂又是會客之所,更該好好裝飾。奴才以為,首先,這廳堂這南,當擺放一屏蝶穿牡丹的屏風,用金絲勾邊,才顯大氣……”
我將一錠黃金自桌上拿起來,嘆口氣截斷了他的話,“我在宮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就是這廳堂裝飾得再奢華,又有誰能看見?”
張桂又掃了一眼桌上的黃金,想了一會才接話,“姑娘是少個體己的人?”
我笑著將手中的黃金放下,“有個體己的人更好,但宮中而今現在有誰敢跟我走得太近?我只求有個人肯跟我說說話,聊聊天,也就心滿意足了。”
張桂亦笑,“姑娘這是什麼話?能跟您攀上話,那是奴才們的福氣。”
我從箱子裡又摸出一錠黃金,放在手裡把玩,“我這人就愛說話,尤其愛聽外頭髮生的大事。張公公每日忙裡忙外的,肯定知道不少新鮮事,也拿來給我解解乏如何?”
張桂的目光在我手中的黃金和桌上那兩錠黃金間繞了一圈,“其實……其實而今皇上聖明,天下太平,朝廷哪裡有許多大事……”
我掂掂手中的黃金,作勢要丟回箱子,張桂見了急忙加了句,“奴才想起來了,前幾日荊州上表說荊州出了鼠患,皇上已經令賢王爺處理去了,這算大事。”
我不滿地掃他一眼,“那些個王公貴族,我又不認得,我管他賢王庸王,誰關心他去了哪裡!”
“這……”張桂遲疑。
我的話已經挑得相當明白了。我而今也算這大玄國的頭等名人了,摸約沒有人不知道我跟誰是舊識了。
又摔了兩錠金子到桌上,掙扎中的張桂終於壓低了聲音對我道,“大將軍被罷了兵部侍郎的職位,連先祖皇帝御賜的世襲爵位也被削了。而今皇上,竟讓他到大理寺去做文書。”
文書?我暗自咬牙。安適可也夠狠,方家世代習武,從來都是征戰沙場,他卻讓方大哥去做文書?
“大不了便不為官,也就不受這屈辱!”我終是沒忍住,恨恨地說了句。
“劉姑娘忘了?”張桂附在我耳邊輕語,“大將軍的老母兒子都被禁著呢。大將軍的孝順在大玄可是出了名的,人在皇上這,自是皇上怎麼折騰,他都不敢做什麼。”
我深吸口氣,又拿了一錠黃金,跟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