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張桂看著我嘆氣,“奴才有何嘗不想幫劉姑娘分憂?只是奴才不過是個掌事太監,人微言輕,就是想幫姑娘,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他說到這裡停了下來,意味深長地看我。
我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想升官。
可是要給他升官,必須要經過安適,我已經下定決心不再去求安適……
張桂看出我的猶豫,立刻福身告退,“如果劉姑娘再沒有什麼其它吩咐的話,奴才就告退了。”
我急了,追上一步抓住了他的手,“張公公,我……”
“你準備怎麼做呢,柳兒?”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突兀地截斷了我的話。
幾乎與此同時,閣樓的門被人撞開,安適冷著臉立在門口,冷冽的目光定在了我拉著張桂的手上。
那目光將張桂嚇得臉色慘白,只見他“撲通”一下,甩開了我的手,顫著聲音跪下求饒,“皇……皇上恕罪……”
安適冷冷地掃他一眼,帶幾分譏誚,“你犯了什麼罪,朕的好奴才?”
“奴才……奴才……”張桂冷汗直落,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地答不上話。
我忙擋在張桂前面,“安適……”
話剛出口,整個人都被一股力道強行帶到安適面前,餘下的話也被安適狠狠的吻堵在咽喉。
這甚至不能稱之為吻,他懲戒似的啃咬著我的唇,像要生生將我的唇咬下一般,直到痛得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才將我放開。
“怪不得我跟你說起若辰的近況時,你居然一點都不激動,原來是早有人向你通風報信。李忠,”他轉向張桂,吩咐道,“帶下去,殺了。”
張桂立刻慌了,“皇上饒命!皇上……”
李忠上來,伶俐地塞住了張桂的嘴,而後將他交付侍衛,令人將他帶出去。
不行!我一張口便吃痛,急忙拉住了安適的衣袖,“安適……不要殺他!”
“不殺他?”安適冷笑看我,“讓他繼續幫你和若辰互通訊息嗎?”
“安適!”我已經顧不上嘴上的疼,“是我逼他幫我的,你要罰就罰我好了。他就是幫我傳訊息,也罪不至死呀!”
安適斂眸看我一陣,突然開口喚李忠,“李忠,把人帶回來。”
我見人又回來了,以為張桂可以逃過一劫,卻沒想到安適幾步上前,一下掐住了張桂的脖子。
只聽得“咯”地一聲,張桂的腦袋一歪,瞪著眼睛默無聲息地倒了下去。
惡魔!我全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安適他……居然又在我的面前殺人!
“忤逆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你也一樣,柳兒。”安適殺過人,將屍體丟到一邊,踏著腳步聲步步向我走來,“怎麼罰你呢,柳兒?”
他在生氣。
“讓你失寵,好不好?”他的聲音,字字帶冷,“怡妃在冷宮可是每天都念著你,不如把你也打進冷宮,讓她好好招待招待你?”
我被他的怒氣震懾,恐懼隨著他的逼近漫及全身。我想後退,卻攥緊了拳強逼自己不露出膽怯的神色來。
“喜歡我的提議嗎?”安適抓過我的下巴,眯著眼看我,“或者我看在多日情分上,再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試著求求我,如果我消氣了,就不罰你,如何?”
我咬緊牙關不肯說話。叫我怎麼求他什麼?求這個殺人犯繼續囚禁我,還是求他不要用剛殺過人的手碰我?
“說話!”他怒氣更甚,捏住我的下巴,狠狠地喝道。
我倔強地回望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將他的手甩開。
“你……”他似乎愣了一下,又要欺近。
我下意識地想逃,卻在拔腿想跑的瞬間突然眼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