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便鎮靜下來,一個應道:“婢子西西。”另個介面:“奴兒阿吮。”跟著兩人異口同聲:“拜見小相公。”
幾個字說過,兩個女修完全輕鬆下來。敵人是男人,只要是男人她們便不用害怕。
煉心宮邪法,尋找陰日陰時出生的女嬰,待養到九歲九月零九天時,抽乾體血煉化成丹,煉心門下弟子每年一顆丹,人人煉就邪陰之體她們修煉了多少年頭,便吃過了多少女嬰。
霧中的味道就是她們的體嗅,凡人男子聞了很快便不能自已,心甘情願供其採補;修士嗅到也難免意亂情迷,定心稍差都會被她們迷惑。
聽霧中的聲音,不過是年輕男子,年紀不大道行便不會深,多半是仗了師門的寶物散出這樣一場怪霧。
‘西西’做出環目張望的模樣:“小相公你在何處,婢子不到你,你可得到我們?”
‘阿吮’臉色潮紅,聲音裡待了嘶嘶喘息:“小相公,這霧是你的麼?”說著,她揚起手去抹額頭的汗珠,咯咯笑道:“小相公,你的霧中熱得很,你是霧主人,有沒有什麼辦法讓奴兒不那麼熱”
說話間,她兩條長腿緊緊並著了,上身還稍稍前軀,把臀兒翹了起來。
另個邪女西西則吃吃笑問:“小相公,你到底在哪裡,在她前面還是後面我猜是在後面。”
“前面。”蘇景應道,顯身兩女面前三尺。
人影現、北冥劍光閃爍!
那個躬身翹臀的‘阿吮’被一劍刺穿眉心!鮮血飈濺、濃霧中多出了一絲顏色,少了一點甜臊怪味。
連阿嫣小母真正的元陰香氣都無法撼動的心境,又豈會給它們這種不倫不類的淫邪法術可乘之機。
而對這種敢動邪法降禍於一座大城的邪修,蘇景下手全不留情。
自稱‘西西’一見敵人顯身、同伴被斬,立刻叱喝一聲,護身飛劍爆起,同時張口、舉手、投足,早就蓄勢以待的另外幾道法寶法術同時打響蘇景全中!
飛劍、法寶、神通,‘小相公’一樣沒能躲開。
擺出的局面這麼嚇人,原來是個繡花枕頭不堪一擊,驚詫之餘,西西忍不住露出笑容,可旋即現對面那個年輕男子居然也在笑一笑森然,跟著他的身形破散不見了,不過一道幻象罷了。
“爾等何人,圖謀何在。”西西耳中又想起‘小相公’的聲音,仍是那八個字。
淫邪女修哪裡還敢戀戰,催動法術轉身便跑!
急掠百餘丈,其間不知衝散了幾堵牆、撞碎了幾棵樹,‘小相公’似乎並未追來,‘西西’驚魂稍定,忽然又聽到不遠處蘇景的聲音:爾等何人,圖謀何在。
一樣的問題,但不是問她的,蘇景再問附近另一個煉心宮女子。
西西面色一驚,並不出聲提醒同門,‘小相公’盯上了別人,她正好藉機脫身、放輕了身法、悄無聲息地向著蘇景聲音相反方向遁走,不過她才剛一動,耳中就明明白白地響起蘇景一聲冷笑,傳音入密、專門笑給她聽的、冷笑。
下一刻,不遠處那個被蘇景質問的煉心宮女子嬌笑聲響起眨眼便戛然而止。
沒有怒叱、更不存慘呼,嬌滴滴的笑聲就那麼毫無徵兆地、被斬斷了。
跟著,細細身前‘嘭’地悶響傳來,剛遭斬殺的同門屍體,被蘇景丟到她的面前,耳中響起的仍是那八個字:“爾等何人,圖謀何在。”
細細並不答話,飛劍護身、轉身再逃。
仍是百丈掠過、仍是一具同門屍體被扔到面前、仍是那八個字追問!
蘇景不追她,但他是這場大霧的主人,所有進入其間的敵人行蹤他掌握,隨心點選、上前追問、不答便斬殺,而後把屍體扔給‘西西’。
一個兩個、五個六個、九個十個,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