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叵測?”塵霄生笑了:“若是這點小事也要旁人提醒,你師父早就死在南荒了,放心吧,他的拍子你不曉得。”
褫衍海、小師孃給蘇景定下的‘拍子’,三尸早都給塵霄生說過了。
可樊翹不曉得,一頭霧水但也不好再多說,就此告辭,率比翼雙鴉出山去。巧的是,正在出山途中,忽聽得一陣鐘聲刺耳,自山門處傳來。
離山的鐘,只有一口擺放在山門處、也只有這一口鐘的聲音全無悠揚只有刺耳銳響。
問鍾。)
第七二一章怕傷離別
問鍾。
問道問劍之鐘,向離山挑戰之鐘。上次這口鐘響起,還是天魔宗弟子蚩秀來離山揚威。。。。。。
樊翹皺了皺眉頭,正好他要出門,就勢去看看狀況。比翼雙鴉一下子來了精神,這等好嚼的話題,非得大大的以論一番不可。
烏鴉們入歸蘇景門下的時間,僅次於六兩、黑風煞,比著樊翹可早得多,個個師兄師姐,樊翹實在不好意思約束他們,硬著頭皮在嗚哩哇啦的聒噪聲中前行,心中隱隱琢磨到了一重真相:會不會是師尊嫌它們太吵,才派我帶它們出山辦差?
喧譁聲中,樊翹與比翼雙鴉趕到上門。
值守山門的弟子正彷徨。
以往離山山門處會有內門弟子輪流常駐,真要有什麼事端也能從容應付,可現在大家療傷為重,派駐山門的一般是普通外門弟子再帶上幾個記名弟子。既然能被賦予值守,自然是在共水大陣中傷得不重;那陣越強則擔負壓力越大,傷得越請就說明修為越淺薄。。。。。。看守山門的,幾個無甚見識無甚本領的小修郎。
見樊翹出山應策,幾位離山弟子面露喜色,急忙上前敬禮。樊翹揮手止住晚輩行禮,舉目掃過來離山問劍之人:人數著實不少,足有百多個,看上去大都是年輕人,為首的那個稍大些,看上去三十不到的樣子,背背短叉、膚色黑紅面生水鏽,當是常年泡在海中之人。
見離山中有人迎來。水鏽漢子並不出聲,看一眼樊翹、看一眼烏鴉,目光一轉又向山門深處望去。
來離山論道論劍,縱是挑戰,也還是要掛起個‘切磋’的招牌,畢竟不是敵人,大家都得留些臉面才對。而敲鐘、報名、入山、問劍,規矩一向如此,對方不說話要等離山人來問,顯得無禮了些。
光明頂真傳目光平靜。掃過一眾來人。心裡有數,皆為一個門戶下的修家,開口:“離山光明頂、蘇景門下弟子樊翹有禮,哪一宗同道指教離山。”光明頂已碎。但陽火一脈傳人仍自稱光明頂弟子。
為首水鏽漢子仍不開口。身後年輕弟子代為回答:“西海釣鰲嶼。囚龍潭囚龍法宗門下,偶爾也煉劍,久聞劍出離山之名。今日得閒。登山問劍。”
光明頂是什麼地方,樊翹又是什麼身份,追隨蘇景後他與掌門、長老以兄弟相論,放於修行道上真正是高高在上的輩分了,何況他還報上了蘇景之名,卻只值得對方掌門駕前弟子開口相應。樊翹或不計較,烏鴉衛可沒那麼好相與。
“得閒?”烏上一嘎一聲笑。
“啞子?”烏下一望向水鏽漢子,也在笑:“不會說話,總能喊兩‘阿巴阿巴’來聽聽吧。”
烏鴉衛開口沒好話,登時惹惱了水鏽高人身後門徒,怒聲叱喝:“哪裡來的狂妄妖孽。。。。。。”
話才說到一般,樊翹原本低垂的眼皮忽然撩起,目光如電瞪向對方。
山門前風和日麗,但自水鏽掌門以下,百多‘囚龍劍宗’傳人剎那隻覺身周烈焰如熾、眼前強光殺目!修家法器暗藏靈犀,主人心慌時寶物自然躍出護主,一時間叉鈴急鳴法器呼嘯,諸般寶物縱出。
催咒動訣,囚龍門下人人動法,但他們的心意才一勾連到自己的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