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時候蜂僑姑娘來過,後來走了,之間事情我們不曉得。
蘇景可不好騙,但他根本沒想到迦樓羅會騙自己,自也察覺不到什麼,點點頭邁步出殿,自宮內轉了一圈,大家都還在閉關。唯獨蜂僑。。。這丫頭,大好時間不修行不練劍,居然趴在小園石桌上,慵慵懶懶星目迷離地,不知是在睏覺還是走神。
蜂僑的小臉乾乾淨淨,忽見蘇景來了,她彷彿被劍紮了一下似的,猛地就坐直了身體,倒把蘇景嚇了一跳,笑道:“放心放心。我又不是你師父。不管你偷懶不用功。”之後問起當日殿中情形。
我衣服被你震碎了,你拿支筆在我身上亂畫,然後咱倆雙修了。。。這件事蜂僑就算死十次也不會說的:“你第一筆畫塌了桌子,心智迷茫、神智魔癲。萬幸我隨身帶了符紙。是師門傳下的天蛛靈絲篆紙。受得住你的筆觸,但你的劍符最後畫瞎了,以至符篆自燃、飛灰。可惜了我那張好紙。”這種情形於制符時本也屢見不鮮。這樣算是個解釋
蜂僑聲音幽幽。說著說著眼淚掉下來了。
蘇景嚇壞了,為一張紙就哭了?除非赤目附體。
蘇景急忙問道:“你怎了?若有苦衷不妨直說,能幫忙的地方我決不推辭。”
多好的一句話,把蜂僑說得更哭了,真相絕不吐露半字,搖著頭隨便找藉口:“今天是啟巧師姐整十的生日,門宗裡她對我最好。。。本來說好要給她過生辰的。。。想她了。”
藉口有了,可以隨便哭了,蜂僑就接著哭。
若說蘇景不懂男女之情,未免有些矯情,可修行之人不同紅塵男女,一來蘇景不會主動去體會別人的情愫,二來他也真沒想到事情真相,搖頭笑道:“啟巧生日啊,我去煮個面,待會你我一起吃了,今朝姑且遙祝,待回到中土再去找她好好熱鬧一番。”說著,起身,準備煮麵條去,走兩步後又問道:“對了,啟巧多大了?”
“不能說。”蜂僑哽咽,同門女修的歲數不能隨便說,這是規矩。。。。。。
吃麵條的時候,楓橋不哭了,心裡感覺怪怪的,他做的麵條倒是挺好吃。
見同伴沒事,蘇景放心下來,吃過麵條又和蜂僑閒聊了一陣,其間蜂僑問他:“七年苦熬,到最後劍符畫瞎了,心疼不?”
嘶。。。蘇景倒吸涼氣,心頭肉疼的疼。七年準備,單以符篆之道來說,怕是自己的最高成就了,畫瞎了,心疼得要人命!
不過。。。。。。這次如此隆重地畫符,本意不是為了那張符篆,他是為了自己下個境界的修行做準備。
需要準備的、需要體會的是全身投入追逐靈犀的過程,至於最後畫出來的劍符,能成形最好,畫壞了其實也無所謂。‘無所謂的’都如此心疼,若是‘有所謂’小師叔現在怕是不想活了吧。
第九境、如意胎。自破無量、小乾坤準備完畢而起,結成元神小小金胎,到得這胎兒醒來、張開眼睛收納世界後再發出一聲響亮啼哭而末。不止是凝結金胎就算完事的,還得它活過來、哭一聲才算數。
元神金胎怎麼來的?
行法運功、乾坤生轉自不必說。在功法基礎之上,拋開那些晦澀口訣、複雜心咒外,最最重要的一環就是一個字:想。
金胎不是生出來的,是想出來的,以虛入實、以虛入生,將空蕩思緒凝結一起,將虛無思緒化作真實存在!識海對映,化影成形!修元不夠不行,但更要緊的是對心識、思慧、心境的考驗。
修為上,蘇景足夠了,但他的心境只才經過六百年的磨鍊,火候差了些,所以他才依著帛絹上記載的煉心煉符的辦法來打磨自己,險險就出事了,不過這也證明了他的心境還需淬鍊。
大概解釋了幾句,蘇景抻了個懶腰,起身告辭、微笑道:“不耽擱了,趁現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