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點?”
“我只知道他們一定都是天宗的人。”
“天宗是什麼?”
王猛還想再間,霍無病已站起來,慢慢道:“這些事我們己不必知道。”
“為什麼?”
“因為我們已該走了。”霍無病目光凝視著遠方,並沒有看蕭十一郎,但是他這句話卻是對蕭十一郎說的,又道:“也許我們本就不該來。”
他拉著王猛走出去,頭也沒有回。
然後外面傳來“噗通,噗通”兩聲晌,他們顯然並沒有等渡船來。
蕭十一郎忽然道:“其實他們本不必這麼急著走的。”
風四娘道:“為什麼?”
蕭十一郎道:“要走的人既然不止他們兩個,渡船一定很快就會來的。”
他目光也凝注在遠方,也沒有去看沈壁君。
這句話他是對誰說的?風四娘心裡很難受,卻不知是為了他?是為了沈壁君?還是為了她自己?
她還沒有開口,沈壁君卻忽然道:“今天晚上,也許不會再有渡船來了。”
風四娘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又問道:“為什麼?”
沈壁君道,“因為該走的都已走了,渡船又何必回來?”
風四娘道:“可是你……”沈壁君忽然也笑了笑,道:“我先去看看樓上的酒喝完了沒有,你若是不敢喝,最好趕快乘這機會逃走。”
看著她走上樓,鳳四娘也笑了,搖著頭笑道:“我也是女人,可是女人的心事,我實在連一點也不明白。”
蕭十一郎也在笑,苦笑。
風四娘看了他一眼,忽又輕輕嘆了口氣,道:“可是我現在總算明白了一件事。”
蕭十一郎在聽著。
風四娘目光也凝視著遠方,不再看他:“我現在總算已明自,被人冤枉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蕭十一郎沉默著,終於慢慢地點了點頭,道:“實在很不好受……”有些人很少會將酒留在杯裡,也很少將淚留在臉上。
他們就是這種人。
他們的酒一傾滿,杯就空了。
他們並不想真正享受喝酒的樂趣,對他們來說,酒只不過是種工具。
一種可以專人“忘記”的工具。
可是他們心裡也知道,有些事是永遠也忘不了的……
現在風四孃的眼睛更亮了,沈壁君眼睛裡卻彷彿有了
層霧。
她們一杯又一杯地喝著,既沒有要別人陪,也沒有說話。
鳳四娘從未想到沈壁君也會這麼樣喝酒,更想不通她為什麼要這樣喝酒。
她知道她地不是想借酒來忘記一些事,因為那些事是絕對忘不了的。
她為了什麼?是不是因為她心裡有些話要說,卻沒有勇氣說出來?
酒豈非總是能給人勇氣。
風四娘忽然放下酒杯,道:“我不喝了。”
沈壁君皺眉道:“為什麼?”
風四娘道:“因為我一喝醉,就聽不見了。”
沈壁君道:“聽不見什麼?”
鳳四娘道:“聽不見你說的活。”
沈壁君道:“我沒有說話,什麼都沒有說。”
風四媲道:“可是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話要說,而且遲早總要說出來的。”
一一這句話她本來也不該說,她說出來,只因為她已不停地喝了幾杯酒。
沈壁君當然還能聽得見,她也放下了酒杯,輕輕地,慢慢地……
她臉上彷彿也蒙上了一層霧,忽然道:“你們知不知道走了的那個青衣人是誰?
這時湖上也有了霧,縹縹緲緲,迷迷濛濛的,忽然間就變得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