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方難免患得患失。她喜歡了他那麼多年,做出這個暫時分開的決定,幾乎花了她全部的勇氣。
一時間沒人再說話,四周安靜得令人心慌。
他皺著眉,嘴巴緊抿著,神色凝重地看了她很久,半晌後才沉聲說了句:“好,我給你時間。”
好像生活又回到了最初的那陣日子,下了班不是逛街就是直接回家,然後抱著電腦刷劇一刷就刷到凌晨。至於晚飯,不是回爸媽家吃,就是在小區的飯館裡將就點兩個菜,草草填飽肚子了事。一個人,鍋碗瓢盆的聲音會讓她更加寂寞害怕。
卻還是頻頻見到他。上班前的公司正門,人來人往的電梯間,中午吃飯的員工餐廳……措手不及的一眼對視,無數次欲言又止,之後是無盡的沉默。有時候,遠遠的一個背影就能讓她發上半天呆。
還是塞林格那句“Love is a touch yet not a touch。(愛是想觸碰又收手)”說的好。這樣的心痛,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充斥著她的生活。
“檸檸,你有沒有發現老闆好像很久沒來咱們部門晃悠了。”驀地,江姐出聲問了句。
“可能……比較忙吧。”丁檸低著頭,思緒飄了出去。
出神中,不知誰嘆息了一聲。
“嗯,忙,忙得都快病倒了。”
陳歷林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拍了拍江燕的肩膀,讓她先走,他有話跟丁檸說。
“小兩口鬧彆扭了?”
“……”
他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搖頭皺了皺眉頭,“他這段時間就沒個笑臉,聊天不超過三句,就差沒把自己整成個抑鬱青年,猜猜也知道怎麼回事。”
“年輕人,談戀愛多簡單的事,愛就合不愛就分。千萬別糾結,越糾結越累。”
確實,話粗理不粗。
“我心裡有數的。”
明天是福建的表姐婚禮的日子,丁檸要請一天假參加。說起來,這個表姐跟她最親了,高考完的那個暑假,她就帶著她到處野,大半個福建省快跑了個遍。她不是喜歡把工作帶回家的人,反正晚上回家也是上網消磨時間,乾脆就留在公司加個班,減少點工作堆積量。
晚上七點,匆匆扒完外賣,她抱著資料來到列印室列印。公司裡的同事基本上都早早下班回家陪家人了,整個六樓空蕩蕩的,走廊就幾處亮著微弱的燈光。
安靜的列印室裡機器咔咔運作著,外面忽然傳來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讓她一顆心不由地糾了起來。
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思索著,那個黑影已經來到門邊,丁檸緊張的心咯噔一下。那人下一秒推門進來,她驚得低呼了一聲往後退了一步,碰到身後的椅子絆了一下,身子一歪,捧在懷中的一疊紙甩了出去,散了一地。
陸盡然目光迅速掠過她因驚嚇而慘白的面孔,沉著臉走過來,蹲下,幫她收拾著散亂的紙張。
她後知後覺地上前一起整理,動作中手指不小心和他的碰了一下,幾乎是觸電般的,立刻就縮了回來。
慌亂間只見他眸光一冷,抓了她的手,整個人逼上來,把她按在牆壁上,雙手扣進指間十指交叉按在兩側,溫熱的嘴唇壓迫下來,吻住了她。
這個吻隔了太久,卻一點不見生疏,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舌頭直接撬開牙關長驅直入,他閉著眼睛,將腦海裡演練過無數次的動作一一付諸實踐。
強勢侵犯的力道和姿勢告訴她這個陸盡然是陌生的。她臣服著割讓城池,卻引來對方無止休的強取豪奪,直到顛覆。
呼吸變得灼熱、困難,她沒有推開他,整整兩個星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多麼地想念這個人,想念他的懷抱,想念接吻時他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