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說完,那邊兒沉默了。
不知道為啥,這樣兒的對話讓連翹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以前火哥忙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可是很少這麼悶聲悶氣的,似乎有什麼事兒瞞著她似的。
女人的心,總是敏感的。
攥著電話線兒,她撅著嘴便問出了口:“火哥,你昨晚沒回家,我想你了,你沒想我麼?”
“想。”
淡淡的一個字,回答得到是蠻快。
可是連翹心裡莫名的抽了抽,覺得有些生硬了,下一秒,又替他找到了答案,大概是他真的太忙太累了吧!畢竟前方數幾十萬官兵在搶險,這時候他應該也沒什麼心情談情說愛。
於是,她釋然。
輕聲笑了笑,又問,“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忙完就回來了,你注意身體,不要擔心我。”
“哦,火哥,你也要注意休息,不要總忙總忙,忘記吃飯什麼的。”
“知道了。”
說完又是一陣沉默,在連翹在猜測他還在不在電話那邊兒時候,他似乎微嘆了口氣,磁性深沉的嗓子裡多了一些化不開的情感。
“連翹,讓你擔心了,你懷著孩子,再去睡一覺,乖,聽話!”
“睡不著。”連翹實話實說。
他不在家,又做了一個怪怪的惡夢,聽著他彆彆扭扭的說話,心忐忑不安之下,哪裡還能睡得著啊?
過了好久好久,男人又開口了,“連翹,我也想你。”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蠻認真的說想她,連翹竟然覺得臉熱了熱。在一起這麼久了,他一般很少說想啊唸啊的肉麻話,而她一直盼望的愛字更是絕口不提。
這會兒慎重的說來,她心裡還是挺喜歡的。
然而,憑著對他的瞭解,連翹知道,這傢伙心裡藏了事情。
於是,在這個靜謐的清晨,在空中電波的隱形傳遞中,兩個人各懷著心事,呼吸間竟生出一絲異樣的感覺來。
又聊了幾句不鹹不淡的,那邊兒似乎是忙碌起來,互道再見便掛了電話。
而這時候,天兒還沒亮透,黑幕裡的暴夜清晨,反常得像一隻呲牙裂嘴的怪獸,刺撓得連翹心裡五味陳雜,翻來覆去琢磨不透。
暴雨,持續的下著。
天亮不久,當景裡的大門口傳來汽車的喇叭聲時,連翹著實興奮得不行了。
火哥,回來了!
極快地披上一件衣服,他直接往睡衣外面一套就不顧形象的下了樓,隨手撈了一把雨傘蹦躂了出去,完全顧不得自己還懷著身孕,換了雙鞋便直接推開門撐了傘衝入了雨霧之中。
等待的過程,其實就是一個她的思念過程。
在思念的煎熬下,聽到他回來的聲音,她的動作特別的急切,因為惡夢帶來的強烈心裡暗示和不安感讓她非得第一時間見到他才安下心來。
暴雨擊打在傘頂,那升騰著的雨霧幾乎迷住了她的眼,遠遠地,當她看到從大門口駛過來的車時,杵在雨地裡,竟然半晌兒都不會動彈了。
不是火哥,不是火哥。
“連子,連子……”
從車上撐著雨傘抱著衛舒子下來的舒爽,一連叫了她好多聲兒都沒有動靜兒,不由得有些焦急。
“乾媽——乾媽——”
當衛舒子奶氣的聲音再次響起時,連翹才終於有了點兒反應。
她回過神看著站在雨裡的一大一小,唇角牽起了一絲笑容來,趕緊接過舒爽手裡提著的大包小包東西,“爽妞兒,這麼大的雨,你們娘倆怎麼來了?這都帶些什麼東西啊?趕緊進屋,一會該把孩子淋壞了。”
在巨大的雨聲衝擊下,她的聲音始終帶著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