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可沒半點對不起你,你可不能把髒水往她身上潑啊!”
那媽媽早已得了左萱吩咐,表面上哭哭啼啼,暗地裡猛捶一通,赫連勝手一顫,左腿抬起就是一個窩心腳,那媽媽大叫一聲,仰面倒了下去,登時昏厥過去。左萱瞅準機會,一下子爬在老王妃腳下,只說:“殺人啦,他要殺人滅口!祖母救我!”
“快,快去瞧瞧有氣兒沒有!”慶王妃急了,連忙吩咐道。朝雲快步上去檢視,這才鬆了口氣道:“是一時憋過氣兒了!”
老王妃這才緩緩輸出一口氣,這媽媽可是人家左萱的陪房,賣身契都在左家手裡頭捏著,並未交給慶王府,目的就是為了在關鍵時刻女兒能有個幫手,誰料想竟然差點被赫連勝一腳踢死,她心裡又氣又急,面上只是安慰左萱道:“別怕,別怕,不過是一時——”
左萱卻是泣不成聲,一副受到了極大驚嚇的模樣:“祖母,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有一回還曾聽夫君跟那小妾說我沒趣味,又天生長個畸形的瘤子,他看了就噁心,若非我父兄得力,早已想法子毒死我好再娶個如意的!我原以為他只是一說,今日看來就是他設下的套兒。從那一日被奪爵開始,他就日夜咒罵王爺王妃,夢裡頭都在說王爺薄待了他呀!我百般勸說也不聽,反倒是責備我吃裡扒外!一個不小心,對我又打又罵,還要殺我!”說完她撩起手上衣袖,赫然見到一道道青紅紫色的痕跡,看起來觸目驚心,“只要我的罪證落了實,他不但不用休妻,更可以名正言順地除掉我,祖母,我的命好苦、好苦啊!”
江小樓在一旁看了默默地道:“可憐的左萱啊,你見識可真是短淺,何止是除掉你,還可以連王妃一併除掉,既報了親孃之仇,又消了褫奪封號之恨。縱然你左家權勢滔天,也萬萬沒臉面跑上門來為一個要謀殺嫡母的兒媳婦伸冤,真真是一箭三雕!”
眾人聽在耳中,一時都信以為真,慶王妃滿面怒色道:“赫連勝,你簡直是無法無天!”
老王妃怒火更勝,一翻手抓起桌子上的一個瓷瓶,嘩啦一下擲向了赫連勝。赫連勝本能地閃避,那粉底琉璃寶瓶啪在落在地上,一下子摔個粉碎。老王妃連連嘆息:“好你個赫連勝啊,你父親待你何等真心,三年前廖元侯世子被褫奪了封號,立馬就被趕出了家門,從此之後自生自滅、不問死活,你現在還能高床軟枕、錦衣玉食,還不是全因你老子心軟!你是如何回報他的,對待親生父親居然也能下得了手,你可真是、真是——喪心病狂!”
老王妃也是氣得狠了,一口氣喘不上來,王妃連忙上來替她順氣:“母親息怒,千萬別為了這等孽畜壞了身體啊!”
赫連勝心頭一震,全然不顧地上的碎瓷片,兀自跪倒在地磕頭不止,須臾間滿額流血,幾乎染紅了地面,他只覺得無與倫比的冤枉,對江小樓和左萱的恨意更是滔天:“祖母,孫子的確是犯了錯,可我並不是蠢人,您想想看,全家人都如此厭惡我,只有父親還肯幫我,若他有個萬一,我再也無法在王府裡頭立足了啊,這一切都是江小樓和左萱這個賤人聯合起來陷害我,我是冤枉的啊!”
江小樓眼底含著明亮的光輝,聲音卻不冷不熱:“二公子這話卻錯了,柿子餅可不是送給王爺,而是送給王妃服用的。全府上下只有王爺才是你的護身符不錯,可大家也都明白,王妃一直不喜歡你,甚至要求王爺逐你出府,你怕王爺真的動了念頭,一時壞了心思又有什麼奇怪。”
“江小樓,你當真是歹毒,竟然能想得出這種構陷手段!祖母,您千萬別聽信這兩個賤人滿口胡言亂語,她們是……聯起手來害我!”赫連勝面上一片青白,聲音都在隱隱發抖。
慶王妃輕輕嘆了口氣道:“赫連勝啊赫連勝,連你的結髮妻子都站出來指認你,難道你半點都沒有錯處嗎?”
“母親,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