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奇怪,本來還一直髮熱發亮的佛珠到了宮九的手裡,亮度居然漸漸消了下去。在宮九神色凝重的感受佛珠的氣息時,忍足侑士接到了一個詭異的電話。“……”結束通話手機,忍足侑士注視著小九的背影,眉目間的驚疑慢慢被堅定代替。
越前龍馬好奇的問:“九九,佛珠是不是感應到了什麼,所以才變成剛才那副樣子?”
宮九似有若無的“嗯”了一聲,只是說:“這顆佛珠你一定要好好戴著。”龍馬鄭重的點頭答應,反而是宮九被他自如的態度搞得有些疑惑:龍馬似乎一定也不質疑我的話,這整件事到處都透著古里古怪,他竟一點也不感到害怕嗎,就像是見慣了似的……腦中靈光一現,宮九想起來龍馬似乎聊到過他家就住在寺廟裡,寺廟,那裡可是通靈最強的地方啊,等等,龍馬所說的他家的寺廟好像是在……宮九心下了悟,原來是這樣嗎。
正如宮九猜測的那樣,妖主開啟時空大門的那一天,同樣也是他分離朱雀靈魂的那一天,越前龍馬剛好在寺廟後院練球練到很晚,很不巧的是龍馬確實一點不差的把那天夜裡發生的事情都看在了眼裡,至於為什麼妖主和宮九都沒有發現區區一個人類。你想,都說了寺廟是鎮壓通靈力最強的地界,怎麼可能沒有設下強大的結界?
好在越前龍馬看過那天的場景後,只是堅定地認為宮九就是傳說中能驅邪除魔,斬妖滅怪的陰陽師。
等宮九從得到怨氣新線索的訊息中回神過來,不二週助早已離開,卻見侑士定定的看著他說:
“小九,我有事必須趕到東京綜合醫院一趟。你先逛著,我很快回來。”他匆匆說完這一句話,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宮九看著他急匆匆的背影,莫名的感到不安——“別擔心,”宮九轉頭看去,對上手冢國光鏡片後平靜如一片澄澈湖面的雙眸:“一切都會好的。”宮九彎唇而笑,自己居然也有被別人安慰的一天,不過,這感覺並不賴。更何況,宮九遠目,那抹怨氣一定還在這個學院的某一處,他一定要找出來把它回爐再造了才解恨。
這一邊,宮九謝絕手冢和越前的邀請,順著從佛珠裡找到的氣息線索,尋找怨氣的源頭。
那一邊,忍足侑士開著轎車,疾駛在去綜合醫院的路上,想起手機上明明顯示的是跡部景吾的名字,但電話裡聽到的卻是斷斷續續的類似電子音的聲音:“我……恨……你們,完美的人……都該……去死,去死……去死!!”那淒厲的語氣中隱含的怨毒讓人不寒而慄。
好不容易躲過了熱情如火的冰帝姑娘們,感受著空氣裡微弱的氣息,宮九來到了一個僻靜的花園,聯想起剛才一群瘋狂叫著“是公子”“快看公子啊”蜂擁而至的少女們,宮九冷靜理智的大腦也難得有了一瞬間的卡殼,他什麼時候有過被人類追著跑這麼狼狽的時刻,現在來到這個了無人影的地方,宮九的心神得到了放鬆,終於不用提心吊膽的躲避突然跳出來的粉絲們了。
我該說——女人,你的名字叫彪悍。
宮九走到一棵樹下,神情微動,這裡有怨氣的味道。頭頂上突然“嘩啦啦”作響的聲音引得宮九警醒的注意,電光火石間,從樹上掉落下一個人壓向他,宮九的瞳孔微縮。
壓在宮九身上的人聲音低沉的說:“不準動。”鋒利的匕首抵上宮九白皙的脖頸。
宮九平靜的看向壓在自己身上居高臨下的男人:“血腥味……”那人臉色驀地一白,身子開始輕微的抖動,彷彿遭受著極大的痛苦。
儘管對方拿著匕首的手在顫抖,很可能一不小心就會割破他的喉嚨,宮九仍然面色如常的道:“我可以止住你傷口的血。”他能感受到對方在聽完他這句話後,呼吸驟然變得急促,半響,那人開口:“當真?”語氣卻仍然平緩。這讓宮九不由有些佩服,他能聞到如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