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己實在瘋了,竟然問出剛剛那個問題。
“不用說了!我相信紀總沒有別的意思!我,我也沒有別的意思!我,我剛剛的問題收回。”秋棠連忙開口,再也不想留在這裡,打算撒丫子就跑,“我先走了!”
“秋棠!”紀遠風忽然伸出手,一下子扣住秋棠的胳膊,手上用了大力,成功的讓秋棠止住了腳步,他頭微垂著,聲音縹緲到虛無,卻無端清晰,“如果我說,不讓你離開,全是私心呢?”說完,才有勇氣去看秋棠。秋棠的樣子在四年的夢中是那樣清晰,可是一醒過來,他離得她又是那麼遙遠,他忍不住重複一句,將四年來的思念壓到一句話裡,聲音濃重的像化不開的墨,“全是私心……”
咚咚咚……
秋棠的心跳在安靜的辦公室裡震耳欲聾,她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不是沒有想過紀遠風離開的苦衷,也聽到紀遠風說過他的無奈,可是這麼光明正大的承認私心,怎麼能讓她不震驚?
“可是,那又如何?即使我全是私心,也無濟於事,什麼都改變不了。”紀遠風今天的話有些多,更有些無奈,他臉上的笑意更加虛無,“我不會給你造成困擾,我一開始就說過,我不會打擾你的生活,可我要親眼看著你開心,我才放心。”
秋棠嚥了下口水,“你大可不必這樣,我不想再讓裴小姐誤會什麼。我更不想,讓權司墨誤會什麼。”
“……我懂,剛剛我說的話,你忘了就好,我也忘了。”紀遠風像無端被人捅了一刀,心臟隱隱作痛,卻機械的說道:“現在這樣,你會跟墨總公開嗎?”
“也許吧,我不知道。”
“噢。”紀遠風訕訕的點了點頭,“公開也好,墨總……是個很靠得住的人,公開了就沒人說閒話了,對你有利無害,挺好的。”
秋棠怔仲了好久才開口,“你也不能這樣下去了,看得出來,裴小姐很喜歡你,既然已經跟你訂婚,你要……試著接受她才對。畢竟,我們都不小了,該考慮下未來了。”
“嗯。”紀遠風應下,“出去工作吧!不要在乎別人的眼光,我會解決好。”
秋棠點頭,“好。”
“不過,答應我,這是你最後一次提辭職。”紀遠風抿抿唇,聲音帶了些許哀求,“我也許……用不了幾年就離開這裡了,你只需要再忍受我幾年,何況,我不常來雜誌社,不會打擾到你。不要再提辭職的事了,好嗎?”
“你要離開去哪裡?”秋棠疑惑的問了一句,問完之後,自己卻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國外吧?國外挺好的,跟裴小姐一起。”
紀遠風苦澀的一笑,沒有回答是不是,只悄然鬆開一直抓著秋棠手臂的手,“去工作吧,忙的話,多休息一下。”
這樣的話,紀遠風以前常說。秋棠學習的時候,總是有些不專心,被紀遠風發現,他一次都沒有責怪,只說,“學累了,就休息一下,多休息一下。”
一不小心又想起以前的事,秋棠心一沉,衝紀遠風告別,匆匆離開他的辦公室。
紀遠風站在原地,窗外的陽光很滿,他整個人卻像被掏空一樣,眼神一直注視著秋棠離開的方向,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未來?他的未來在哪裡?他若是離開了……秋棠,你會想我嗎?
秋棠回到自己工作的地方,桌子上已經堆積了滿滿的檔案。她一笑,竟然忘了自己已經晉升部門主管,看檔案這件事,也輪到她來做了呢!
看了半上午檔案,中間休息的時候,跟於景雯她們一起去了茶水間。
“秋棠姐,你剛剛在紀總辦公室,沒怎麼樣吧?”於景雯問。
“沒有。”秋棠抿了一口咖啡。
“紀總的那位未婚妻從裡面出來的時候盛氣凌人,一看就凶神惡煞的,不是個善茬,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