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穆是個善良聰慧的好孩子,她跟謝氏相處得也好。倘或你們是真心疼愛這個唯一的親妹子,就幫她尋個穩妥的婆家吧。”
梅氏對子女都不親近,也談不上有多深的感情,但她到底是做母親的,並不希望女兒被耽擱了親事。
只要陸穆的終身有了依靠,那麼家裡再出什麼禍事,也不會牽連到她!
陸離思索了片刻,緩緩點頭,“母親放心,阿穆是我的妹妹。我定會護她周全。”就算因為某些事耽擱了親事。陸離也有自信給妹子找到更好的因緣,絕不會讓她被陸家連累。
這個承諾,遠比給陸穆做媒還要有分量。
梅氏很滿意,唯一的女兒終身有靠。她幾乎沒有什麼顧慮了。
當天夜裡。陸離住在了陸家的客舍。遠翠苑已經搬空了,就算他想住,空蕩蕩的屋子也沒法住人。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陸離起來在院子裡練了一會兒功夫,便來到寧禧堂。
陸延德還是昨天那副樣子,臉色泛著不正常的光,神情萎靡,很是虛弱的模樣。
陸離也不廢話,陸元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多一步也不做,多一句話也不說,只把陸延德悶得夠嗆。
不過為了能拿捏陸離,陸延德還是忍了下來,繼續忍受太醫的針灸和苦藥湯子。
而陸元呢,早就快忍不住詔獄的種種變態審訊了,這回趁著陸延德病重,他直接跟上司請了一個月的假,理由很光明正大:父親病了,他要侍疾。
孝字大如天,就是皇帝也不能攔著孝子不讓人家盡孝。
能擺脫詔獄的種種噩夢,陸元很是開心,他甚至壞心眼的想著,如果父親能一直病著就更好了。
陸元不是個敢想不敢做的人,在陸延德‘重病’的第三天,他便悄悄找上了給陸延德熬藥的小廝。
……
陸離回到京城的當天便給謝家送了信,將自己這邊的情況說了說,請求岳父、舅兄幫忙多照看一下山裡的謝向晚。
謝嘉樹從詔獄出來後,他就知道,自家隱藏近百年的身份要曝光了,這讓他多少有些鬱悶。影衛、影衛,只有隱在暗處,不被世人察覺才是真正的影衛。
現在好了,不止聖人和蘇煜知道了他的身份,就連家裡人以及姻親們,也對他的身份起了懷疑。
不過他並不十分擔心,謝家老祖宗秉德公、以及其它的影衛先祖,跟太祖爺有約定,如果有一天影衛的身份徹底曝光,那就轉而成為錦衣衛,絕不會讓自家的富貴和生活受到影響。
話雖如此,但自家最大的秘密暴露了,謝嘉樹還是覺得不舒服,尤其他還要面對兩個兒子問詢的目光,更讓他覺得心塞。
就在這時,陸離的信到了。
謝嘉樹讀了女婿的信,頓時火從心起。寶貝女兒好容易有了身孕,婆家的人不說捧在手心供著,竟然還故意裝病讓女婿去侍疾,只留下女兒一個人在山裡受苦?!
謝嘉樹又聯想到自己前腳進了詔獄,陸家人後腳就逼著女婿休妻。幸而女婿是個有血性、重感情的好孩子,這才沒有讓那些無恥的人得逞。饒是如此,女兒女婿還是被陸家人掃地出門。
掃地出門也就罷了,他們還不肯放過這兩個孩子!
“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他們陸家當我們謝家沒人嗎?!”
謝嘉樹一拳捶在書案上,恨聲說道:“好好好,你們折騰我的女兒女婿,讓我心疼,我也讓你們知道一下什麼叫真正的心疼!”
謝嘉樹出身影衛,學會得東西比錦衣衛還要多、還要變態。之前他要隱藏自己的身份,許多手段他都不敢使用。可現在,他已經暴露了一小半,某些手段,拿出來用一用也無妨!
謝嘉樹將女婿的信揉成紙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