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將車沉進印象中最荒涼的湖。
朱強甚至拿走了對方斜挎著的小布包:這樣即使某天佟彤的屍體被發現,也能把警方誤導向謀財害命。
那一天實在太過混亂。
可朱強清楚地記得,佟彤死時手裡空空如也。
為什麼?
自己到底哪裡出了錯?!
證據鏈吻合,證詞變成了錦上添花的部分,他用力撓撓胳膊,彷彿那條癒合多年的傷口又泛起癢。
賀臨風大概能猜到對方的困惑。
按照鑑證科的資料還原,朱強的dna位於手帕摺疊後的“夾層”,換句話講,佟彤,一個六歲的小女孩,在頭破血流、瀕臨死亡前瞞天過海,將證據抹在了最難被發現、最難被汙染的地方。
遠超同齡人的聰明。
【他們經常湊到一塊聊天。】
沒來由地,賀臨風耳邊響起簡青的聲音,緊接著,是朱強二十二年前打腫臉充胖子高調回村過節的行為。
直覺告訴賀臨風,這或許和青山路六號的懸案有關。
然而,朱強似乎打定主意要當個鋸嘴葫蘆,哪怕律師一再強調坦白有利於減刑,對方都拒絕交代殺害佟彤的動機。
遑論兩人如何相識。
關於“神秘僱主”的調查同樣缺少進展。
得知兇手落網,佟家父母來警局大哭一場,領走失蹤多年的女兒l,賀臨風旁敲側擊的問過幾句,二人不認識朱強,咬定女兒l和對方沒關係,話裡話外仍懷疑朱強是想綁架簡青綁錯了人。
賀臨風的憐憫因此淡去兩分。
逝者為大,他又是個慣會做戲的性子,沒誰察覺這點微妙的變化。
戳戳桌角保溫杯的貓咪外套,賀臨風想,結果就是結果,雖然結果不盡如人意,但有了結果,眼前的夫妻總算能從漫長的噩夢中醒來,擦乾淚繼續向前。
那簡青呢?
對方什麼時候能走出那間黑漆漆的臥室?
藉口去衛生間,他給簡青打了通電話。
某位總裁應該是在工作,賀臨風隱約能聽見筆尖和紙張摩擦的沙沙聲,心頭有千言萬語,話到嘴邊,又捨不得無緣無故提起對方的傷心事,反覆在齒間打轉。
最終匯成句:“出來玩。”
以為對方按錯的簡青:?
工作日,午後兩點,市局今天這麼閒?
“佟彤的案子結了,”賀臨風解釋,“下班出來玩。”
“最近太忙,都沒時間去找你,吃火鍋怎麼樣?曉彤在群裡發過條連結,上週就想去打卡來著。”
簡青理所當然認為這是重案組的聚餐。
直到四個半小時後、他瞧見公司門前形單影隻的賀臨風。
“傻愣著做什麼?”大概是顧忌上次被拒絕的邀請,男人守著分寸,笑著拉起簡青衣袖:
“走吧,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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