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問道,“郝小姐,你家的急事處理好了嗎”
我頭皮發炸,一旁老郝媳婦已經開口問,“什麼急事?”
“郝小姐說家裡有急事要趕回來,我這才用最快的速度送她回家。”他著重強調‘最快’,“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她暈車暈得這麼厲害,是我好心辦了壞事。”
三眼哥,你還可以再自我吹噓兼多踩我幾腳……
老郝媳婦犀利的目光掃了過來,一下把我刺了個對穿,“郝炯,家裡有什麼急事?你非讓人這麼趕回來,還吐了人一身都是。”
我急得滿頭大汗,要是說我騙人,我會被老郝夫妻打殘,被林戩鄙視慘。要是說有事,可又能有什麼事呢?
俗話說人有急智 ,也是逼得急了我一下就脫口而出,“時間到了,我得趕回來收菜啊!”
哼
收菜的事扯得太離譜了,我終於是惹得老郝媳婦大發雷霆。好在她還念著點母女情,在林戩走後才開始發威。我自知理虧,只得任她數落,半句嘴也不敢還。
範卡在消失幾天後滿臉倦容地出現在我店裡,也不多說話,一屁股就坐在靠牆的沙發上睡著了。我知道那天的案子鬧得很大,也聽說是要限期破案的。但這城市的警察這麼多,難道每一個都像他這麼累?
早上店裡的人不多,但不管是生客或是熟客都不免會對睡在角落的大活人瞄去幾眼。樓上的小季姐就更直白了,“囧神,這是你男朋友哇。” 她是個大近視,偏偏好奇心又重。趁著我低頭記書號的空檔湊近些看了看還在熟睡的範卡,“很陽光很帥哥啊。”
我只是笑笑,即不搖頭,也不點頭。
“年輕真好啊……好羨慕……”小季姐抱著厚厚的一疊書離開前不忘喟嘆著。
扭頭看看睡得正香的範卡,我苦笑了一下。再年輕的人都會有老去的時候,再執著的堅持如果得不到回應,也會有冷下的一天,一廂情願的愛能堅持多久?連我自己也不知道。
範卡這一覺睡到了中午,我叫了兩份麻辣豆腐套餐。他很滿意,一邊把飯往嘴裡塞一邊含糊不清地道謝。我免不了問他那轟動小半個城市的械鬥事件,他啜著湯,“你還真是愛打聽,就是倆小幫派搶地盤打架唄。都是小年輕,血氣方剛的受不了氣。掛了一個,重傷輕傷十來個人。最近風聲會很緊,你沒事也早點關門回家。”我默默地點頭,每逢重大治安案件發生後社會風氣總會間歇性地好轉,這和突然加強的社會治安脫不了關係。但過了風頭,又會鬆懈下來。莫怪有人說,做好一件事不難,難的是要把它一直好好做下去。
“郝妞,店最近怎麼樣,還行麼?”
“還行,至少能養活我自己。”我頗為得意,“對了,你這麼累了怎麼不回家睡?我店裡的沙發特別軟麼?”
“嘖,我家樓下把房子賣了,最近都在裝修,吵死了。”他習慣性地揚起手要彈我的額頭,但突然他的動作就停了下來,目光凝聚在我身後,“那是不是……”
我扭過頭去,頓時大驚失色。
林栩!
林栩比起前幾天見到時候更精神了。他穿著一套淺藍色的運動服,上衣的拉鍊拉到了頂,半張臉埋在了領子裡只露出一雙又黑又亮的大眼睛。看到我扭過頭來他的頭便揚起,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此時正值中午,陽光投映在他身上竟然創造出了金色射線的效果來,簡直要刺瞎吾等路人的狗眼。
“你怎麼來了?”我還處於半震驚的狀態,連起身都忘了。
林栩的聲音很輕,“我來看看你,還有你的店。” 他雖然樣子羞澀,但眼睛卻是好奇地東看西看,“這店很……很好找。”
我點點頭,這生來就任性嬌寵長大的小子不說我店又小又破就已經挺好的了,“你是怎麼知道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