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在遊姆酒吧中的難受到現在奇怪陰鬱的情緒反應——這一切都說明,她的病似乎又要發作了。
明明,明明她想做一個正常的蘇魚。她還要找到她的霍因呢,要是他知道,知道她是個不正常的蘇魚……蘇魚不敢想。
或許遠遠看一眼也是好的。她就看一眼,只要確認,就好了。
蘇魚想睡下,這樣就不用面對令她絕望的現實了。
可是,現實畢竟是殘酷的。
“霍因……”她望著前方激戰中的那片區域,茫然,“我們……”能活下來嗎?
“蘇魚。”他說,“我說了的,你一定會見到霍因的。”
真的嗎……?
可是,那些戰機已經發現他們了……
☆、第34章
二十六日
誰都沒有料到,這場塞繆獸族與恐人族的戰爭竟然將這片星域內的所有種族都驚動了。戰爭從兩個種族間的矛盾演變成了全星域種族間彼此的矛盾。於是,一場史無前例的混戰開始了。
蘇魚一開始看見的彼此對峙的是塞繆獸族與恐人族的主戰場。現在看見的則是混亂不堪的副戰場。數不清的各種族因為不同的利益站在不同的立場而兵刀相見。
空間跳躍需要戰機長時間的預熱,剛才的一次跳躍已經令戰機處於暫時性的“冷凍”狀態,所以現在已經無法再次使用空間跳躍了。而霍因就算以再快的速度駛離此地,也還是會被發現,背後受敵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與其逃之夭夭,不如迎難而上。霍因極快地在腦中構思好一個方法。
現在戰爭場面混亂,但是太空堡壘仍然在大後方靜待著。大多數飄浮在宇宙中的都是零散的,像一堆碎屑,隨著行星的軌跡浮動起來。但有極少的戰機,明明是完整的,看上去似乎沒有受損,但是卻受著恆星的引力漸漸飄浮過去。
戰機上一定有軍士,這毋庸置疑。只是或許是因為戰機高速的操作運轉和高強度的戰鬥,軍士陷入了昏迷,當然也有可能是他被流彈或粒子光束打偏了,戰機受到強烈震動而他因此昏死。
目前此刻,這個星域內或許只有太空堡壘級的飛船上才有星網,能夠聯絡到外星系與外星域。他的方法很簡單,殺入最為混亂的中間,然後“假死”,進入那條有完整飄浮著的戰機的軌道,上那完整的戰機內部,並且駕駛返回己方的太空堡壘進行修復。
他可以就這樣混入太空堡壘內部,並且盜用星網傳送訊息,命人前來。
假如說只有他一個人的話,那一切都並不困難。可是現在他身邊有蘇魚,他必須要再三考慮這樣的方法蘇魚是否能夠接受。
霍因極快地將他所想的告訴蘇魚。蘇魚瞥見他被戰場上忽現忽起的粒子束照得明明滅滅的面容,他的眼神認真而嚴肅,抿著唇角,似乎是靜待著下一秒隨之可能而來的攻擊。他蓄勢待發,如同一隻伺機敏銳的獸。
“我要怎麼做?”蘇魚問他。
“你只要不怕。那我們就一定能夠成功逃離並且傳送資訊。”
他說,“蘇魚,閉上眼睛。”
霍因望著前面越來越靠近的無數戰機,好的壞的,都無所畏懼——他頭一次這麼地感覺。
蘇魚猶疑的閉上眼睛,最後留在她腦海中的殘影,是隨之而來的幾束粒子光束,像疾飛而來的利刃要將你切碎。飛船的轉動傾斜快速而劇烈,自然而然地,蘇魚產生了噁心感與眩暈感。與剛才空間跳躍時的面對茫然的絕望不同,現在的感覺能把你的感官給折磨瘋。
如果一定要形容。蘇魚不禁想到曾經在雜誌上讀到的,從前的地球人十分喜歡用一種叫滾筒洗衣機的東西。對,蘇魚現在的感覺就像是整個人被投進了滾筒洗衣機,並且是不斷反覆地沒有時間限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