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紫川秀重新回到旦雅市中心軍部大樓時,午後刺眼的陽光讓他不由自主地眯上了眼睛。
場面真是壯闊,數千騎兵夾道列隊保護,身著深藍色制服的高階軍官肩上的勳章如陽光一般爍了紫川秀雙眼。
大街小巷上擠滿了歡迎的人群,他們被騎兵們阻攔住了不得近前,只能遙遙地衝紫川秀馬車激動地揮舞著標語和彩旗。
見到紫川秀從馬車裡出來,人群轟地發出了歡呼聲:“統領爺,您好!”
紫川秀向著人群揮手致意,四周響起了轟然的掌聲、歡呼聲。
害怕人群中藏有馬維的刺客,紫川秀不敢久留。在軍官和警衛們的簇擁下,他快步走進軍部大樓,進了會議室,身後的部下們跟著進來。
他隨手把帽子一甩:“這是怎麼啦?誰通知這麼多老百姓躲在這裡等著暗算我的?”
文河笑著說:“大人,誰也沒有去組織他們啊!我們也是剛得到通知,您今天結束審查,訊息一下子就傳出去,全城都知道了。老百姓就擠滿了街道周圍說要瞻仰您的風采,我們不好拗了民意,也只好任他們這樣了。大人,恭喜您!”
紫川秀向軍官們介紹了李清:“這位是總長殿下身邊的李清紅衣,若不是她來,我還得被關小黑屋裡捱整呢!”
李清本身是紅衣旗本,總長的近身信臣,更是軍務處長斯特林的老婆,幾個身份隨便哪個都是非同小可。
軍官們很是客套謙虛了一番:“久仰久仰,幸會幸會。”
紫川秀問文河:“人都到得差不多了吧?”
“大人,旗本以上級別長官都到了。”
“瓦德呢?叫他也出來吧,關了這麼久黑屋子,估計他也夠嗆。”
場面一下子靜了下來,文河慢吞吞地說:“大人,您被停職期間,瓦德被羅明海大人放出去。後來聽說您要出來了,他連忙跟著羅明海大人一起走了,說是調離了黑旗軍,到其他部隊任職去了。”
“走了?”紫川秀呆了一下,對於那個帶著一臉謙和討好笑容的白胖子,他並沒有多大的仇怨。
雖說收受馬家的賄賂,但以瓦德那種個性,他不收才是稀奇,紫川秀當初只是因為他與馬維關係太過密切,為避免他阻撓自己對付馬家,乾脆把他關一陣,沒想到卻把這個膽小的傢伙嚇跑了!
“走就走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得他去!”紫川秀朗聲說:“諸位,過去一個月發生的事,大家也都該清楚了。真金不怕火煉,百鍊方能成鋼,多餘的話我也不想說了,我只想說三句話:第一,家族還是信任黑旗軍的!第二,總長陛下還是信任我紫川秀的!第三,我們做得沒錯,殺馬維殺得對!”
響起一片如雷掌聲!
“陛下以國士待我,我等豈敢不以國士報之?”紫川秀明眸一閃,清亮的眼神掃視眾人:“如今風雲突變,流風霜綽末小賊,悍然侵犯我家族領土,王師不幸戰敗,敵人喧囂於國土之上,虎眺我神聖之都!皮將不存,毛將何附?國破家安能在?”
紫川秀文縐縐地說了一大堆,看到眾將頭上都冒起一堆星星了,他乾脆把文言文一甩:“李清閣下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說了吧:弟兄們,流風霜打過來了,明輝是個軟蛋,他頂不住了!總長讓我們過去增援!就是這話了,大家馬上回去準備,明天早上,黑旗軍全軍向戰區進發!”
“是!”
文河響亮地叫道:“解散!”
十一個旗本軍官整齊劃一地跺腳,轟的一聲響,接著紛紛散出去。
軍官們紛紛快步上馬沿著長街賓士而去,只聽得外面蹄聲陣陣,不到十幾秒便全部消失在長街盡頭。
李清讚歎道:“雷厲風行!黑旗軍以前綽號叫鼻涕軍,但阿秀統領您上任不過半年,軍中頹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