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幫我?”當洪濤看到那雙清澈的眼睛時,後背突然陣陣發涼,同時腦子裡浮現出一個女人的身影,江竹意!
“不是幫你,是在幫我自己……”聽到洪濤這麼問周媛好像又不生氣了,也從煙盒裡抽出根菸,略微等了下,見到洪濤沒有幫忙點火的意思才拿起了打火機。
“沒有那麼嚴重吧……你不已經是平難軍的二把手了,難不成還想再進一步?人心不足蛇吞象啊!”這句話啥意思洪濤心知肚明,她是想借自己的力量達到控制平難軍的企圖。
可是她為什麼要和高天一翻臉呢?不太和情理了!自己已經有了妻子,還是救援隊的首領,從任何一個角度來講也不可能和她再進一步。
失去了這點僅有的信任基礎,她憑什麼覺得自己值得合作呢?這可不是給幾把槍、偷學點種菜技術的小事兒。一旦發動起來就是你死我活,必須有一方倒下去才能結束,百分百沒有迴旋餘地了。
“我這個二把手恐怕還沒有林主任的權利大……實際上從半個月前,我和我的第五師就被派到官園基地獨立駐守了,一切給養彈藥都自給自足。理由很冠冕堂皇,說是對其他人不信任,這麼重要的工作只有我能分擔。他已經煩厭煩我整天在耳邊絮叨了,更忍受不了第五師採取的管理辦法。如果讓我在新基地裡待下去,其他三個師長恐怕就要和第五師兵戎相見了。話不投機半句多,我的理念他不理解,他的想法我不贊成,就這麼簡單。”
這次周媛沒掩飾,措辭非常直白,把她自己的困境一五一十道了出來,然後像等待宣判的犯人,臉上雖然故作鎮靜,好像對任何判決都有了心理準備,實際上還是有期盼的,總希望能僥倖一次。
“這麼嚴重啊……對了,你說三個師長都很不滿,不是應該四個師的嗎?”指望自己做出任何承諾,光靠這點表面功夫是遠遠不夠的。洪濤聽的很認真,也一直都在觀察周媛的表情,聽完之後摸著下巴思索了片刻,開始提問了。
“切……你又突然變聰明瞭!沒錯,有一個師已經和我達成了攻守同盟協議。他不是對目前的處境不滿意,和我一樣,是對未來的前進很擔憂。他現在還能勉強支撐,可是按照平難軍內部的弱肉強食規矩,恐怕撐不了太長時間了他不想有一天也被人當做奴隸驅使。”
周媛笑了,笑得挺燦爛,只是眼角稍稍出現了幾絲紋路,好像幾個月前在德勝門城樓上見面時還沒有。看來這段時間裡她過得並不太舒服,過度的焦慮比時間更能摧殘人,尤其是女人。
“我能不能問個題外話……你目前手下有幾個比較得力的幫手,都是什麼來頭?”陰謀啊,不管是不是針對自己,都是陰謀。
洪濤比較討厭這些東西,可從來也沒避開過,甚至要非常努力的去學習。在成為讓人扼腕嘆息的受害者和被人唾棄的加害者之間,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
“只有兩人,一個是我從預備役裡挑的勤務兵,他不屬於任何部門。另一個以前是第一師的小隊長,在你家院子裡被炸傷了右手,本來要被放到預備役裡去,被我要到了身邊當司機。你是不是懷疑他們兩個會出賣我?不是沒有可能,但我試過幾次都沒發現這方面的疑點,暫時可以排除。”
周媛聽出了所謂的題外話是個什麼內容,同樣沒做任何掩飾就把自己隊伍的詳情說了出來。在對手下人的忠誠方面沒有完全打包票,實事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