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猶豫地結束通話了電話,看了眼螢幕上的時間,轉身進入臥室。
卻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趴在床的一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安然,似乎已經睡著了。
傷了只腿活動還能這麼敏捷,司墨琛走到床邊,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安然恬睡的容顏,他還真是小看了她的抗摔打能力了。
葉籽的住處。
淨月默默地蹲下來撿著地上的玻璃碎片,還有一些名貴瓷器的碎片,滿地狼藉,加起來絕對不低於千萬。
身後葉籽還在不停地將她能伸手碰到的東西掃落在地,伴隨著幾聲怒氣紛飛的大吼聲,碎片不斷朝著淨月的後背而來,可是她卻像是沒有任何感覺一般低頭將地上的碎片一一撿起放在垃圾桶裡。
突然,一個花瓶朝淨月直直襲來,淨月感覺到身後的動靜,眸子微沉,身體輕輕往旁邊側開,躲過了那個朝她襲來的花瓶。
可是沒等她轉頭,另一個小花瓶已經正中她的後肩,碎片深深地扎進她的皮肉裡,不過她穿的衣服向來都是深色系的,所以從外表上是看不出來她的傷口流了多少血。
很痛,淨月卻沒有吭聲,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起,站起來,轉過身,不冷不熱地看著還處於情緒激動狀態的葉籽,第一次反駁她,“葉小姐,還請你看清楚自己的身份,我是主人的傭人,但不是你的,所以你沒有任何資格對我出手。”
這句話,淨月想說很久了。
但是葉籽不管哪次生氣憤怒,也只是亂摔得東西發洩或者辱罵她幾句而已,從未像今天這樣,竟然想拿東西砸死她!
捫心自問,淨月這幾年服從司墨琛的命令,盡心盡力地把葉籽照顧妥當,可是始終,淨月身上掛著的,是司墨琛的人,不是葉籽的。
她只不過是來照顧葉籽,司墨琛並沒有說要把她送給葉籽,這點人身自由權利,淨月該維護的,還是要維護的。
從訓練營出來的絕對不是什麼善茬,淨月沉默,並不代表就是好欺負了。
“我的身份?還需要你提醒?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墨琛的狗,你憑什麼在這裡對我說三道四?墨琛既然把你給了我,那我就是現在讓你去死,你也不能說一個不字!”
葉籽的表情充滿著怨毒,目光如毒蛇般死死地盯在淨月沒有任何表情的臉蛋上,恨不得拿起地上的碎片在上面割幾刀。
淨月抬眸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轉身朝門口走去。
“葉小姐身體欠佳,還是早點休息比較好。”到門口時,她才緩緩說道,然後走出去。
又一個花瓶在地面上開花,砸在淨月剛才站的地方。
接二連地響起更多的破碎聲音,淨月沒有半分情緒起伏地走下樓,無視身後的咆哮聲。
“你給我回來,誰允許你走了!給我回來把這些東西用手撿乾淨!淨月!!”葉籽不斷地把東西摔向門口,手掌因為太過用力弄得通紅,區域性地方被碎片 劃破,血液汩汩留下。
房間裡陷入一片沉靜。
靜的好像沒有人在了似的,一滴接著一滴鮮紅色的血液順著葉籽的手掌心流下,在這片沉靜裡顯得有些滲人。
過了大概幾分鐘左右,葉籽才抬起頭來,臉蛋被遮掩在披散下來的黑髮之間,接著窗外暗淡的月光,她的目光就如毒蛇一般可怖,下嘴唇也被她咬出了血絲來,手掌心的血液還在流,她卻像是沒有感受到一樣,慢慢彎下腰,用那隻受傷的手掌心撿起地上的手機。
過了幾秒,手機被接通,“微微,是我。”
聲音很平靜,彷彿剛才那一切都不是出自於她的手一般。
停頓了一會,葉籽森冷的雙眸中浮現出一抹震驚來,像是為了確定一般再次問道,“你說什麼?安然有孩子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