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病房裡。
“病人只是因為著涼引起的風寒感冒,退燒之後醒過來就好了。”醫生一邊叮囑著安然,一邊快速地在一個病歷本上寫著。
“好的,謝謝醫生。”安然禮貌地對他說道,看了眼躺在病床上輸液的溫妮,總算是鬆了口氣了。
說來也真的嚇著她了,溫妮很少生病的,身體素質棒的不得了,這一次居然會因為趴在地板上睡了一晚上著涼生病,等她醒了她非要好好笑笑她。
讓她昨晚給她出那個餿主意。
忽然想起來還沒給她拿藥,安然拍了拍腦袋,立刻站起來往外走去。
醫院裡瀰漫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入目一片白色,讓人從心裡覺得牴觸。
沒有人會喜歡醫院的。
安然就特別不喜歡醫院,以前生病也不怎麼愛來醫院,可是現在,似乎跟醫院特別有緣啊。
安然拿了藥準備回去,在轉彎的時候卻看到了一抹身影從不遠處走過。
安然腳步緩了下來,水眸掠過一絲疑惑,淨月怎麼會在這裡?難道葉籽也在這裡麼?
還沒等她像個清楚,她便看到淨月旁邊的人,好像是司弋,更奇怪了。
淨月在這裡就算了,司弋怎麼也會在這裡?
難不成司墨琛也在?
想著,安然的步子便不由自主地開始移動了,朝著他們的方向,不動聲色地跟著。
淨月和司墨琛來到一間病房門口便開門走了進去。
安然幾步走上去,蹭蹭蹭地移到門邊,透過門上的一個玻璃視窗看進去。
病床上半躺著的不是葉籽還能是誰?
她看起來十分虛弱的樣子,臉色非常蒼白,看起來依舊溫柔卻脆弱到了極致,像是一朵風中搖墜的小花般惹人愛憐。
她的目光很溫柔,帶著濃濃的迷戀情愫,直視著坐在她面前的男人。
安然的心臟居然揪起了一樣,水眸中閃過一抹錯愕,那個男人是司墨琛。
他說的有事,就是過來陪葉籽麼?
安然壓下心裡那股不舒服,癟著小嘴作委屈狀,狠狠瞪著司墨琛的後腦勺。
司墨琛絲毫沒有發現安然就在外面,嗓音一貫的清冷,此刻卻多了抹柔和,“你不用擔心這些,好好養傷就是了。”
“我知道的,只是這一摔,不知道我還有沒有可能站起來呢?”葉籽說著,漂亮的眼睛裡浮現出一抹難過和掙扎來,像是在為自己的未來感傷。
果然,這句話抓住了司墨琛心底的愧疚,看著葉籽的目光也越發的柔和了。
“會的,我會找世界上最好的醫生,一定能讓你重新站起來的。”司墨琛認真地承諾,不管怎麼說,都是他欠葉籽的。
他欠她的不只是兩條腿,還有一條命。
這次的意外讓他再次想起五年前,葉籽捨命救他的那一幕,他並非冷血無心之人,怎麼可能不愧疚?
所以他在儘可能地補償葉籽,讓她覺得沒有缺憾。
“淨月,沒有照顧好葉小姐,去領罰吧。”司墨琛清冷地對著淨月說道,不帶半分起伏。
他雖然沒有道明去哪裡領罰,可是淨月卻是知道的,應了一聲“是”便下去了。
葉籽心裡幸災樂禍的看了眼淨月,目光卻是帶著幾分不忍地看向司墨琛,“墨琛,這樣會不會不太好?我現在也沒事了,就不要罰她了吧?”
“她沒有盡到自己的職責,罰她是應該的。”司墨琛冷然的面容上沒有任何表情,薄唇微抿著,似乎毫不在意。
司弋看著淨月離開的身影,眉心一皺,想求情,可是他是知道的,如果求情,淨月的後果會更加不好的。
安然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裡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