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大好,笑到一個不行。
果然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啊……
距離上次載他回家已經快要兩星期,那次跑回站牌看見他還杵在機車上發呆,她真的是心臟險險碎成一地,他也不客氣,起身開啟機車置物箱取了安全帽後,挪了挪位子,空出前座,待她上車後,他便抱著她的腰睡著了。
這次他的裝備多了一件像雨衣的外套,還有一條圍巾、一副手套。
“你也怕冷啊?裝備這麼齊全。”還3M的雨衣耶,這是怕冷的她應具備的知識,所以她一看便知是好貨,是怕冷者的必備品。
“嗯。”他應了一聲。
“那你穿啊。”她的裝備也不輕,羽絨大衣加圍巾,綽綽有餘。
“不要,你在前面替我擋風,你穿。”他率先坐上後座,等她上車。
一個高大壯碩的男人競叫女人替他擋風?!全世界只有他說得出這種話!
氣死人了!
“那我真的穿嘍,你冷死我可不管。”她將雨衣穿好準備上車時才發現,他、他這樣長長的腿支撐著機車,然後要她上車好像……好像要坐入他懷裡一樣!
我的媽啊……這會不會太……
“進來啊。”他懶懶的喚她,黑眸裡有一抹旁人不易察覺的笑意。
還叫她進去,後,這沒神經的男人!
她傻了一會兒,晃晃多出來的圍巾以平衡自己的胡思亂想,“多了一條。”
他撐著機車,抬眼看了她一眼,“幫我係上。”
這男人今天發什麼瘋?想也知道她豈會去做這種天護人怨的工作,要是一個不小心被學員給看見,光想她的死法她就覺得可怕。
“你自己系。”此時若去碰他就死棋了!所以她把圍巾丟往他臉上,以期離他遠些。
沒想到他竟在接著圍巾的同時將圍巾一繞,纏住了她的手,然後一扯,將她扯到他的身上來。
“啊──”尖叫聲不長,因為不過一臂之間的距離,而且聲音全埋進了他的外套裡。
一頭臉鼻全撞進了他懷裡,痛死了!
“你這死竹竿幹什──”她將臉從他的外套掙脫出來,開口正要罵,可是根本沒罵成。
因為他竟然攬住她的後頸,輕輕啄了她正要開罵的嘴。
救郎喔!他、他、他……這是幹嘛?!
然後他根本也沒理她眼中的驚訝,將她翻轉好騎車的正面姿勢。
“好了,上路吧。”
上……上路?!
他、他的手在哪?!在、在她的腰上……
這教她是要怎麼騎啊?
結果她又是像載條豬一樣的將他給載到了家裡。
“喂,醒醒!”
這什麼死樣啊!整顆頭重得要死的擱在她肩上,不當她是個女人也就算了,瞧他那雙手!根本是沿路從腰間下滑,滑到、到……後!若是在古代她已經可以把他的手砍下來了!
還不醒?!
“喂!醒了啦!”她轉過身來再度吼人。
“噢……”險險耳聾的睡豬總算醒來。
可那雙手好像雷達似的,才一有知覺就又攀上她的腰,還再度環緊,然後──又睡著了!
噢!這人把她當抱枕喔!而且現在是在她家門口耶!等一下要是被魯爸看見她就等著臺南的老爸上來捉人回去了!
拜託!這人是幾天沒睡啊?
“穆……”
“穆老師!”
咦?!她還沒叫完啊!怎麼有人幫她給叫全了?不,不對,她從沒叫過他“穆老師”,是……是詩晴!
“棠羚?”詩晴揚了揚不用修整就近乎完美的眉,然後甜甜一笑,“你又被穆老師奴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