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賣身,但凡是家裡能揭開鍋的,誰願意給人家做奴僕?於榔頭這樣一想,那倔脾氣也就上來了,一下子拉下臉來說道:“請你回去回了楚姑娘,俺家欠她的情,俺於榔頭就是當牛做馬也報答了,但是讓俺家小雨賣身為僕就是不行,這籃子東西你也拿回去,俺家可吃不起!”
盈芊一愣,想不到於榔頭竟然這麼倔強,其實這說是賣身為樸,小姐還不是將他們當做自己人一般培養,再說那於小雨讀書並不是很靈光,小姐也是瞧著他生性淳樸,人夠老實忠心罷了,這麼好的事情竟然都向外推,簡直是笨死了!
“他爹,你這是幹啥,說到底,楚姑娘是咱家的恩人呢,俺聽說但凡是楚姑娘看重的人,楚姑娘不會虧待的,不會跟別的那些有錢人家似的!”於氏見場面有些難看,趕緊出面周旋道。
“咋的,你是打算讓兒子去伺候人家?”於榔頭衝著於氏就來了,大聲嚷嚷道,“俺於榔頭雖然窮,但是也不能賣兒子哩,誰瞧著好,誰就去賣,反正俺不賣!”
盈芊見於榔頭誤會了,於榔頭這脾氣一上來又難以說得通,也就只得起身說道:“於大叔,你不答應也就算了,我們小姐又不會逼你們,只是讓我來問問你們罷了,行了,我不打擾你們吃飯了,先走了,這肉,土豆跟大米你們照舊留下,小雪還要補身子呢!”
盈芊說完,也就轉身走出破廟。
“盈芊姑娘!”於氏滿臉歉疚的送了出來,“俺家當家的就是這麼個脾氣,死犟死犟的,您別生氣,您回去跟楚姑娘說,這事兒俺家再想想!”
盈芊也就點點頭,說道:“其實這事兒很簡單,我家小姐只是想給我家少爺找幾個忠心的玩伴罷了,按照規矩,這契約自然是籤的,但是也不是逼你們,就算你們不願意,也不必放在心上,照舊住在這裡養病就好,不然讓人家以為,咱們小姐這是逼你們賣兒子呢!”
於氏趕緊點頭。
盈芊也就離去。
盈芊一走,於榔頭就氣的抽了小板凳坐在一旁,飯也不吃了,只是生悶氣。
於氏送盈芊回來,一見他這模樣忍不住低聲埋怨道:“你瞧瞧你這是啥脾氣,人家楚姑娘就是讓盈芊姑娘來問問,又不是非要逼咱們,你看看你對人是啥態度!”
“啥態度,俺就這個態度,難道你願意讓咱家小雨去伺候人?”於榔頭脖子一梗大聲嚷嚷道。
於小雨咬咬唇,突地站出來說道:“爹,娘,俺想去!”
於榔頭一愣,回頭看著他:“你說啥?”
於小雨被於榔頭憤怒的樣子嚇了一跳,可是還是說道:“其實這些日子,俺在書院裡也知道了一些事情,俺在的那個班,有很多都是跟隨楚姑娘的人的孩子,比如像遲軒、魏天、衛寧他們,他們的叔叔或者是爹都在為楚姑娘辦事,他們自然也由楚姑娘培養,跟隨小少爺。楚姑娘仁義,但凡是跟隨她的人,這工錢都很高,就說這上家村吧,那一家不出個長工?就說現在上家村那個唯一的秀才,叫做李鐵栓的,他爹孃也是跟著楚姑娘做活,他上學,也是楚姑娘供應的,可是聽人說,楚姑娘從來沒有將他當做下人來看,還給他定了親呢!爹,娘,你們辛苦了這麼多年,不就是想將日子過得好一點,拉扯我們長大成人?如今終於有了一條捷徑,有一棵大樹讓我們依靠,我們為什麼不依靠?爹,俺知道你的心思,你覺著俺這是在給人家當奴僕,其實不是的,這城裡的富貴人家為了裝大自己的家聲、門楣,也都招收門客的,所謂士為知己者死,楚姑娘這樣看重俺,也是俺的造化!”
於榔頭一愣,他雖然覺著於小雨讀了幾年書,可是聽他如此長篇大論,還說的頭頭是道還是第一次,他沉默了好久,這才問道:“小雨,你說的是真的?你……”
“當然是真的!”於小雨認真道,“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