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楚景言灌下一大口的二鍋頭,然後哈了口氣。
看著楚景言緊皺在一起的眉頭,陳朔笑道:“小子,當年我剛來首爾的時候,這邊的破酒真是讓我無法忍受,淡的跟個鳥一樣,那陣子特別想中國的白酒,我拿下碼頭生意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中國來首爾的船,每次來都給我帶一箱二鍋頭。”
“帶的越多,我就給他們越多的照顧。”
楚景言緩過神來,聽完陳朔的話後說道:“那時候會長您的日子一定很苦吧。”
“苦,怎麼不苦。”陳朔吸了口煙,說道,“每天住在碼頭,大晚上那蚊子多的能把你的血吸乾,飯,有的吃就吃,沒得吃就餓著,反正餓著餓著也就習慣了,那時候確實苦,但現在想想,還行,值。”
楚景言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
“關於你,別的我不管,能對你有影響的事不多,我只是覺得可能,那女人,或者是別的女人,會對你有一些。”陳朔皺起了眉頭,“怎麼說呢,這種事情我沒法形容,但是楚景言,你要記住,別為了個女人勞心勞神。”
“好像還沒到那個份上。”楚景言笑著說道。
“不,說不準的。”陳朔灌了口酒,接著說道,“當年我也這麼想過,我也心高氣傲過,也覺得自己不可能被女人綁住,然後發現在二十年多前什麼模樣,二十年後我連自己當初是什麼模樣都記不住了。”
楚景言小心翼翼的問道:“因為女人?”
“因為女人。”陳朔十分坦然。
陳朔從來不會和楚景言聊這些,楚景言也相信沒多少人能真的清楚這位會長的過去往事,想來除了白繼明,沒有第二個人能真的完全知道。
這位會長其實有些神秘。
所以楚景言從來不會去刻意瞭解什麼,首先他不是一個愛八卦的人,其次,他對一個老男人的過去說實在的也提不起多大的興趣來。
今天難得陳朔擺出了一副要和楚景言回憶往昔的架勢,別人巴巴的想要傾訴,你也不好意思不給面子,全當感情垃圾桶,傾訴唄。
於是楚景言又喝了一大口酒,這回喝得有些快,被嗆到了。
看著楚景言通紅的臉,陳朔笑了笑沒說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陳朔看著楚景言一副好奇的樣子,笑罵道:“怎麼,很想聽?”
“您說我一定洗耳恭聽。”楚景言給陳朔倒滿了酒。
“當年她很有錢,特別特別的有錢。”
陳朔的話匣子就這麼沒頭沒尾的開了起來:“我當然窮,不過也還行,不是那種一無所有,但是跟她比,我連乞丐都算不上。”
“那得有多有錢?”楚景言問道。
陳朔吐了個菸圈,眯眼看著楚景言說道:“直到現在,她還是比我有錢,而且依然多得多。”
楚景言愣了一下,對陳朔的話有些無法接受。
陳朔是誰,東方國際的第一人,手底下控著集團一半以上的股份,楚景言無法估測東方國際具體的資產是多少,畢竟還有很多東西他無法接觸,即使沒有上市,沒有公眾評估。
但那個數字絕對不會少,對於這個世上絕大部分人來說,都是一個龐大的數字。
這個跨國企業可以說純粹就是陳朔一個人的王國,一個王國的國王有多少錢?
就算陳朔的錢不夠,把整個東方國際弄上去呢,還是不夠?
顯然陳朔看出了楚景言的意思,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跟你強調了很多遍,比我有錢,而且多得多。”
楚景言苦笑道:“這有點超出我的想象。”
“我當時跟你的反應一樣。”陳朔說道,“我也被嚇到了,她怎麼會這麼有錢,比較下來我算什麼,諸如此類的問題我都有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