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住宿條件更奢侈,一個人睡著居然能翻身不壓到旁人,你敢信?
但就算是這樣,營房也才被用去了三分之一不到。
會議室是現成的,代理排長同志的辦公室寬敞明亮,還帶著一個小小的休息室。
坐在休息室的小炕上,張宏城志得意滿。
放解放前,就這待遇,人人都得叫他一聲連座啊。
排長辦公室旁邊就是原來的駐軍衛生所。
屋子比張宏城的辦公室更大,休息室也比他的大——人家部隊在這間屋裡塞了三個衛生員。
楚描紅立即成了全排最幸福的人。
小半年沒住人,這裡自然需要好好的打掃一番。
這不打掃不知道,一打掃嚇一跳。
大批的老鼠、狐狸拖家帶口的從營房各處逃了出來。
女高音在營房某處飈起。
“啊~~~,有蛇~!!!”
溼地這地方還真和xIE,老鼠都能和蛇、狐狸住一塊......。
一條粗大的王錦蛇悠閒的吐著舌頭從房樑上盤緣而下,它可這一片的新來的王者,就連狐狸一家都不大敢招惹它。
至於那些可笑的人類,呵呵......。
別看東北銀個子挺大,看到它一樣飛跑。
就好比新鮮出爐的一班長焦定輝,在看到這條蛇的時候手腳都是麻的。
但王錦蛇到底還是判斷錯了一點——人分南北。
你猜70年代經常吃不飽的南方青年,在看到蛇的第一眼會想到啥?
他們想到的不是醫院,而是熱氣騰騰的一鍋水......。
王錦蛇能嚇到東北大漢,可幾個南方來的知青一眼認出了它的來歷。
“哈哈,是菜花蛇!!!”
“快,抓住它!!”
“堵住、堵住,這蛇無毒,煲湯比雞湯鮮美好幾倍!”
掃把、鏟子輪流上陣,菜花蛇才出場五分鐘就領了盒飯。
一個湘南來的女知青和一個閩省來的女知青,笑嘻嘻的提著死蛇去了廚房。
食堂大廚桑春紅沒敢跟過去,她實在是怕......。
就在覺得自己丟了面子焦定輝自怨自艾的時候,第二聲“有蛇”響起,這回焦定輝一馬當先的殺了過去。
“楚醫生,快,救救我們班長,他被土球子咬了!”
一班的幾個知青飛快的抬著焦定輝跑進還沒打掃完的醫務室。
東北的土球子是北方的蝮蛇,那是有毒的。
所以說在對蟲子和長蟲的認識上,還得是南方知青更明白。
被土球子咬了,一般來說得去醫院打血清。
但以溼地到縣城的距離,估計人沒送到就已經硬了。
好在有楚描紅這個帶掛的女主在,加上她又從鄂倫春老族長那裡學過東北配蛇藥的方子。
剛好方子裡比較難找的菜花蛇蛇膽也到手一枚。
廖定輝這才保下了一條命。
“張宏城,這樣不行,”楚描紅轉頭找到張宏城提出自己的建議,“營房這邊空了有半年,裡頭還不知藏了些什麼東西,我馬上配藥讓大家熏熏房子,起碼得等三四天才能搬進來。”
揹著手在巡視自己新領地的張宏城很虛心的接受了楚醫生的建議。
只是他覺得“小楚”有些不上上道,全排知青都已經改口叫他一聲“排長”,就楚描紅一口一個張宏城叫著。
自己現在可是火線提升的二十二級正排科員,一個月工資有五十七塊!
人長得漂亮是不錯,可惜有些不懂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