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罵了一句,瞄了陳雨軒一眼,似乎覺得在美女面前口出穢語有點不妥,聲音低了低,悶悶不樂:“那個開發商說錢給了工頭,工頭跑了,正在想法尋找。”
“那不是要等到猴年馬月。”華芳擔憂地說道:“哥幾個兩三萬呢,”
“家裡等著用錢。”馬大鬍子搖了搖頭:“我們再不出去混兩個,連老爺子的房租都沒有錢付了。”
“我的房租不著急。”王老爺子從門外鍛鍊回來,一邊走一邊晃著手臂。
“我們幾個大老爺們,還能欠您的錢。”馬大鬍子揮了揮手,看了看陳雨軒:“你們慢聊,哥們幹活去了。”
“快滾吧。”凌威大聲笑道:“不過,長點心眼,別再被人騙了。”
凌威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轉臉對陳雨軒說道:“打工的朋友,就這樣,你先到堂屋坐一坐,我讓華芳沏壺茶。”
“不用了,一大清早喝什麼茶。”陳雨軒目光掃了一下:“到你房間坐坐。”
“我房間挺亂。”凌威有點尷尬地笑了笑:“我們招待貴客都是到老爺子的堂屋。”
“我又算不得什麼貴客。”陳雨軒莞爾一笑,眼睛清澈如水:“哪間是你的?”
“這一間。”凌威還沒有開口,小虎已經推開了房門,華芳慌忙跑進去,搶先把床上亂七八糟的衣服抱走。
房間內一張床,一張椅子,還有一張靠窗的寫字檯,寫字檯上整齊地放著許多書,桌角有一枚不起眼的小鏡子,化妝品一樣也沒有,典型的單身爺們住處。
“你坐。”凌威指了指椅子,看著狹小的房間,忽然有點扭捏:“你還沒吃飯吧,我去準備一下。”
“你回來。”陳雨軒一把拉住抬腳想出門的凌威:“你坐下,大老爺們怎麼跟姑娘似的。”
“我沒想到你會找到這裡。”凌威在床邊坐下,作為一個男人,可以自己不在乎邊幅,哪怕邋里邋遢,可是忽然進來一位美女心裡多少有點窘迫,這和灑脫無關,是人的天xing。
“你不去上班,我當然只有過來請。”陳雨軒倚在椅子上,隨手拿起桌角的小鏡子在手中把玩。
“上什麼班?”凌威苦笑了一下:“我不過是個擺地攤的,想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
“你說話總不能不算數吧。”陳雨軒目光流轉,側臉看著凌威。
“我怎麼說話不算話了。”凌威疑惑地皺了皺眉。
“昨天,在紫玉賓館,你可是親口和林老闆他們說是我們保和堂的郎中。”陳雨軒噘了噘嘴:“你今天不去坐堂看病,他們來找人,我可怎麼應付。”
“我只是一時那麼說說,坐堂看病那不是鬧著玩的,我又沒有行醫資格證。”凌威擺了擺手。
“這麼說你是拿我開心。”陳雨軒忽然站起身,俏臉一陣豔紅。
“我不是這個意思。”凌威慌忙攔住陳雨軒:“你別誤會,我只是害怕耽誤你們生意。”
“我們不怕你怕什麼”陳雨軒臉上忽然又閃現出微笑。
“不過,我也有個要求。”凌威見陳雨軒神sè認真,冷靜了一點,一臉嚴肅:“我先上兩天班,去留自己決定,你不要勉強。”
“行。”陳雨軒爽快地揚了揚下巴,她有足夠的自信留住凌威,保和堂要想壯大就不能固步自封,挖掘人才是第一位。
“吃完飯我就過去。”凌威看了看對面房間探頭張望的小虎,微微笑了笑。
“還吃什麼飯。”陳雨軒咯咯笑道:“第一天上班,我請客。”
“豈不是讓陳二小姐破費。”凌威微笑著說道:“不過你是老闆,應該的。”
“以為你很老實,原來也這麼市儈。”陳雨軒嬌嗔地噘了一下嘴,手心忽然一麻,一股異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