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微微發抖,真後悔剛才沒有一下子斃了這個人,一時手軟變成了被動,現在劍拔弩張當然不能向幾個人衝過去,那樣張二會毫不猶豫地開槍,深山密林,打死凌威和小雪也沒有人知道。就像打死兩隻兔子那樣簡單。
張二見小雪沒有動,把槍口對準了凌威,眼睛依舊看著小雪:‘你要是不脫,我就斃了你的朋友。“
小雪一下子僵住了,聽說要斃了凌威,抬手下意識摸了摸胸前的紐扣,這幾乎是本能的反應,她不允許凌威受到一絲傷害,何況是生命危險。
“這還差不多,繼續脫啊,”張二咧嘴笑著,嘴裡鮮血還在淌,看起來有點血腥。
凌威判斷著眼前的形勢,身體緩緩向側面移動一點,計算自己奔跑的衝擊力,獵槍是散彈,無論怎麼躲都會在shè擊範圍,他盡力穩住心神,假如動手只能避開要害,即使受點傷只要不是傷及內臟,憑著嫻熟的五禽戲動作和最近越來越強的爆發力,有把握把幾個人一舉擊倒,
“麻利點,不然我就要開槍了。”張二把手指放在扳機上,一觸即發,小雪尖聲叫起來:“慢著。”
張二嘿嘿笑起來,有點得意:“看來你挺喜歡這小子的嗎,捨不得他死你就委屈一下,脫吧。’
小雪的手指撥弄著紐扣,漲家三兄弟的目光一起集中過去,凌威手掌提到兩肋,腿微微彎曲,做出鹿奔的姿勢,雙臂積聚力量,只要靠近張二就一下子把他擊飛。
小雪眼角一瞄,立即知道了凌威的用意,忽然微微一笑,如chun花綻放,三個人正盯著她,一下子看得呆住了。凌威看準了時機腳下用力,剛要起步。旁邊樹林裡傳出一聲大叫,渾厚響亮,中氣十足:“張大張二張三,你們要幹什麼?”
一位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走過來,一樣的採藥人打扮,後面揹著揹簍。中等身材,臉sè有點暗,是風吹ri曬的健康sè,濃眉大眼,透露著山裡人的誠摯,眼睛直視著拿著槍的張二:“把槍放下,持槍行兇,是不是活夠了。”
後來的人看起來明顯比張家三兄弟年輕,說話卻很管用,張二手中的槍口微微低垂,眼睛瞄著小雪,悶聲說道:“左然,你儘管些閒事,沒看到我的牙都被打掉了嗎。”
“誰打的?”叫左然的年輕人疑惑地看了看凌威,又轉臉看了看張二紅腫的臉頰。張二擺了擺手:“不是他,是那個女人打的。”
“活該。”左然立即明白怎麼回事,瞪了張二一眼:“把槍收起來,我發現那邊有許多藥材,抓緊點,太陽都下山了。”
張二很不情願地收起槍,轉身和另外兩個人訕訕離去,凌威這時候才近前幾步,和小雪並肩站在一起,向左然抱了抱拳:“謝謝。”
“我叫左然。”年輕人親熱地向凌威伸出手:“我們是一夥人一起進山採藥,除了剛才兄弟三個,還有五六個人。”
凌威伸手和左然握在一起:“我叫凌威,這位是我朋友小雪,家人病了,進山尋找好藥材。”
“採藥是大老爺們的事,這裡地形險要,還會有許多野獸,深入山林必須人多團結,我們還帶著槍。”左然有點責備地看著凌威:“你怎麼讓一個姑娘冒險,要什麼藥材到山洞裡看看,我們採了很多,儘管挑。”
“謝謝。”小雪甜甜笑了笑,一派天真爛漫:“我們尋找一種說不出名字的藥草,像菠菜一樣嫩綠,你見過嗎?”
“現在是寒冬,連一點綠意都沒有,哪來你說的藥材。”左然搖了搖頭:“我在這一帶採藥有好多天了,絕對沒有,要想找帶著嫩葉的藥材你們到chun天再進山吧。”
“是嗎?我們再找找看。”凌威一點也不奇怪左然的回答,要是那麼容易找到,續命草就算不上神奇了。
“既然你們一定要找,就和我們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