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後悔過洞房花燭的溫馨浪漫。葉小曼也是一個女人,一個從小就有病本以為和洞房花燭無緣的女人。對那一刻的渴望比任何人都強烈,和凌威在一起雖然快樂,但終究差了那麼一點,凌威整天醉心於醫術,她想過無數次婚禮的細節,也沒有和凌威提起,總覺得婚禮只是一種儀式,鄭重其事提出來有點小題大做。
葉小曼邀請客人的名單凌威聽得很清楚,也很明白其中的含義,葉小曼避開了陳雨軒祝玉妍小雪甚至最近一直陪著自己的歷芊芊都沒有提起。這意味著什麼,是葉小曼太敏感了嗎?不,凌威感到有點迷亂,自己是不是太多情了?他腦海中忽然出現了另外兩個人,一位是去了青城山的天醫唯一後代童婉茹,她那種飄逸出塵的氣質讓人沒有絲毫壓力。親切自然。另一位是讓凌威心痛糾結的姑娘,此時正躺在冰冷的棺材裡,等待著那種渺茫的復活。
“你發什麼呆,不願意就直說。”葉小曼被程怡然看透了心思,有點嬌嗔地把情緒發洩在微微發呆的凌威身上。凌威回過神來,急忙笑了笑:“就按你的意思。”
“什麼叫按我的意思,太勉強,請柬你自己寫,好像別人逼迫你似的。”葉小曼俏臉羞紅,撒起嬌來。
“好啦,我寫就是了,我把人名寫下來,還不行嗎。”凌威看著葉小曼半嬌半怒的臉頰,心中感到一陣溫柔,既然選擇和葉小曼在一起,舉行婚禮是水到渠成的事,他沒想到別的,故意板著臉一本正經:“一切聽從葉總裁的吩咐。”
“真夠肉麻的,你們繼續,我告退。”程怡然一邊說一邊退出房間,客廳裡傳來她清脆的笑聲,帶著興奮和喜悅。葉小曼這個既是上司又是姐妹的姑娘,終於有了歸宿,不用她再擔心。
婚禮是美好的事,一旦細細進行起來卻是繁瑣無比,就像別墅洋樓住起來舒服,建築的時候卻難以想象的複雜。當然,那些繁複的小事可以花錢讓別人做。但葉小曼不同,婚禮計劃不是太大,但每件事她非要自己親力親為,從廚房裝置到床上的枕頭,衝沙發的顏sè到茶几的大小擺放,事無鉅細。更讓凌威頭疼的是葉小曼每一件事都要帶著凌威,非要達到凌威滿意,凌威就算敷衍也不行,必須很認真很認真地考慮。兩天下來,凌威比做了十幾次重大手術還要疲憊,走在商場的櫃檯中間,腳步沉重得有點挪不動。
“你看,這個銅鏡怎麼樣,古sè古香。”葉小曼拿著一面仿古的鏡子晃來晃去,晃得凌威有點眼花,揮了一下手:“隨便你,我也照不了幾次鏡子。”
“怎麼叫隨便我,兩個人的東西,當然要都喜歡才行。”葉小曼笑得很開心,很認真地盯著凌威。
“喜歡,喜歡,買下。”凌威很無奈,只好答應,如果表示不滿意葉小曼還不知道要挑多久。
“老闆,這個帶上,等會一起送我那去。”葉小曼高聲打著招呼,目光又轉向下一件物品,凌威急忙拉了她一把:“早點回去,好像有送傢俱的,看看怎麼擺放。”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葉小曼輕聲笑著,結完帳匆忙離開商場,門外程怡然架著轎車專門等候,一上車兩個人立即唧唧咋咋議論起今天買的東西。凌威坐在後排座上微微閉著眼,聽著兩個人的談話有點啼笑皆非,一接觸婚姻,兩個人忽然變成了地地道道的女人,八卦地婆婆媽媽,絲毫沒有大公司負責人的影子。
凌威等人的轎車消失在街道上,商場門口出現了兩位姑娘,其中一位挺著大肚子的低聲說道:“大姐,他們好像要結婚了,正在籌備。”
“結婚是人之常情,有什麼奇怪的。”另一位姑娘隨口回答。
“可是,新娘應該是你啊。”語氣有點打抱不平。
“我現在什麼身份,一個通緝犯,何必連累凌威,再說葉小曼對凌威也不錯,有身份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