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宿。”王老黑的小兒子王平無奈地看著漸漸西下的太陽,輕聲勸說著老爹。
“第五天了,再堅持一天,沒生意就關了吧。”王老黑搖頭嘆息,慢慢轉身走向大門。
“老人家,有客房嗎?”一個溫和的聲音忽然響起,王老黑猛然轉身,面前時三個年輕人,兩男一女,領先的一位男子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
“有,有,幾個人,準備住幾天?”王老黑連聲說著:“你們選擇這裡就對了,雖然不保證是一流,在相同條件下我這裡也是最好。”
“我們相信您的話,先給我們六個房間,雙人房,暫時住十天。”年輕人打斷老黑的話。
六間雙人房,十天,對於一個小旅館可是不小的生意,尤其是在極度不景氣的情況下。王老黑眉開眼笑:“好,好,大家先裡面做,小平,快點泡茶。”
“老人家,泡茶就不用了,以後就不用太客氣。”年輕人笑著介紹:“我叫凌威,這兩位是我的朋友,祝玉妍,西門利劍。”
“凌先生,西門先生,祝姑娘,跟我來。”王平領著幾個人走進院子的大門。
院子不是很大,但因為是老宅,帶著一種古韻文化,尤其院子裡幾棵高大的石榴樹,給人一種生機勃勃的感覺。凌威覺得很滿意,到這個小鎮,一行人沒有讓有關單位的人接待,而是選擇悄悄而來,很低調,西門利劍的手下也在另外一個小旅館不顯山不露水地住下來,身份是遊客。
“接下來怎麼辦?”剛剛在房間裡落座,祝玉妍就迫不及待地問起來。
“別急,我們要先了解情況。”凌威開啟包,拿出手提電腦。他選擇這家旅館有很大一部分是看好這裡的網路,小山村,無線網路很不好,甚至會收不到訊號,要想了解情況是離不開電腦的。
電腦開啟,凌威迅速搜尋了一遍,裡面有有關部門專門蒐集和分析的內部資料,不過沒有什麼新鮮的。發病的情況還是和幾天前臨來時候差不多,零星散裝發病,只是很頑固,病情變化多端,往往在進行各種治療後預後不佳而死亡。大多數是山區的鄉民,只有兩位是雲南省有名的富商,已經轉往省城,但結果還是一樣,岌岌可危。可見,這種病的治療和條件關係不大。
合上電腦,凌威思索了一下,直覺讓他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既然一時半會解決不了問題,那就先放一放。
“我們出去走走,瞭解一下這裡再說。”凌威站起身,看了看西門利劍和祝玉妍:“這次疾病根據記載確實有點像歷春歸的手法,這地方不大,應該能發現點蛛絲馬跡。”
“你們兩出去吧,我休息一下,已經安排人調查了,很快當地公安機關也會把材料送過來。”西門利劍向凌威和祝玉妍揮了揮手,仰臉躺在床上,緩緩閉上眼。
凌威看了他一眼,微微搖頭,自從井上梅子隨著太湖上的爆炸而消失,西門利劍一直鬱鬱不樂,沉默少語。
小鎮的夜晚沒有大都市的絢麗多彩,顯得恬靜自然,柔和的燈光如同太湖上的點點漁火。凌威和祝玉妍在鎮中心的街道上信步走著,來去的行人不多,腳步很散漫,很符合小鄉鎮的生活節奏
街道的一個拐彎處,一家小店鋪門口的燈箱傾斜著。凌威指了指:“雲南米線很有名,這裡一定很地道。”
“那就嚐嚐吧。”祝玉妍領先走進去。
店裡沒有人,只有一位五十多歲的男子在收拾桌子。看到凌威和祝玉妍,立即笑了笑:“二位吃米線嗎?”
“兩碗。”凌威豎起兩根手指,晃了晃。
兩碗米線很快就端上來,散發著一股清香,聞一聞就覺得垂涎欲滴。兩個人也顧不得什麼形象,稀里嘩啦吃起來。
“慢點,慢點。”老人輕聲說著,面帶微笑。對於自己的手藝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