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克斯嗤笑了一聲,他朝下方被捆得嚴嚴實實的雙腿,偏了一下腦袋:“你就是這樣珍惜彼此的?”
“你覺得,以如今我們各自所代表的立場,我們還會心平氣和的坐下來敘舊嗎?”列克沒有被埃克斯表達出的不屑所激怒,他反而頗感無奈地說道:“我不想和帝國發生什麼衝突,更加不想與你發生衝突,所以只能用這種辦法。”
“還特麼只能用……”聽到這樣的解釋,不但沒有緩和埃克斯的情緒,反而讓他心中的怨怒更甚,不屑的重複著列克的話:“這就叫你說的不發生衝突?襲擊?綁架?”
埃克斯突然情緒激動了起來,他掙扎著想要起身,但被捆在背後的雙手根本無法借力,只能憤怒的踢踹著雙腿。
他怒視著想要上前安撫,但卻突然停下了腳步的列克,嘴裡無情地嘲諷著:“怎麼,不敢過來嗎?你還怕我咬你不成?”
“唉。”列克無奈地發出一聲嘆息:“你就不能冷靜一下嗎,埃克斯。”
“呸,冷靜?你叫我怎麼冷靜?”從胃裡翻出的殘渣被埃克斯和著唾沫狠狠的吐了在了一邊:“來,要不咱們換換,把你捆在這,我站那跟你說冷靜,來啊?”
“放開你?哦不不不,我怎麼敢輕易的面對一名,處在憤怒中的狂戰士呢?”
聽到“狂戰士”這個有些陌生的詞彙,正在對著列克狂噴的埃克斯突然一滯,依舊憤怒的眼神中帶上了一絲疑惑。
這讓他停止了口吐芬芳,只是注視著列克,聽他繼續說道:“哦,看來你並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很好奇,狡詐如狐的阿奎隆主教,竟然沒有發現你已經啟用了狂戰士的血脈?”列克較有興致的看著埃克斯:“曾經被稱作天才少年的赫卡戎,與你朝夕相處了這麼久,竟然也沒有發覺?”
直到列克說出“啟用了狂戰士的血脈”這句話後,埃克斯才敢確定,對方說的正是曾經在書上看到過的,關於北方狂戰士的記載,而他指的就是——死亡之眼?
取決於那些書上對於狂戰士的記載往往都語焉不詳,所以他一直都沒往那方面想過。
“我的死亡之眼原來就是北方的狂戰士血統嗎?”埃克斯若有所思地在心裡想到,不由得有些慶幸自己的謹慎:“如果以前不小心暴露的話,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雖然在書中描述關於狂戰士的資訊極少,但記錄者在隻言片語間卻很明確的指出:狂戰士是所有拉卡德人天敵一般的存在,是必須要趕盡殺絕的目標。
這也正是埃克斯感到後怕的原因。
猛然間,他突然回過神來,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列克,臉上掛著嘲笑:“想挑撥離間我和老師的關係?哼。”
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埃克斯的心裡卻漸漸地不安起來。
如今他可是沒有任何硬氣的本錢啊,一沒有真正強硬的自身背景,二沒有可以利用或者交換的價值……
這讓埃克斯不由得想起了拉道古爾,想起了自己的便宜老丈人。
至高王麼?算了吧,也許他會為自己付贖金,但也總得能走到那一步了再說不是?
至於樞機聖殿,埃克斯現在最不想面對的就是他們,他實在無法想象,自己一旦以自由為交換條件,被脅迫去做什麼事的話,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從得知自己有著狂戰士血統的身份開始,他就意識到,一個天大的把柄已經被敵人牢牢地抓在了手裡。
一旦這個秘密告破,對於極端狀態下,不受自己控制的死亡之眼來說,他實在沒有信心能騙過有著近千年傳承的帝國教廷。
或許,人家根本就不會聽自己解釋,連審訊的機會都沒有?
赫卡戎、阿奎隆、聖殿、教廷,甚至是帝國皇帝,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