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去了嗎?」我欣喜地看向純嬪,
「嗯!果然不出姐姐所料,他就是想搶親!嫂嫂明明都說了,不想再跟他有牽扯,他還賊心不死,居然想破壞婚禮,想讓嫂嫂淪為整個京城的笑柄,這能是什麼良人?這樣的人還能稱為大俠嗎?」
純嬪憤憤不平地一邊啃著蘋果一邊說,
「這下他到了你哥哥手裡,我也總算放心了!你哥哥辦事我放心,有些事情還是要斬草除根的好!」
「嗯,哥哥也是這樣說,可惜就來了他一個,不然的話他們兄妹兩個就可以一起斬草除根!」純嬪冷哼一聲,對於小燕子妹來,她感到很是遺憾。
「行了,這也可以了,她自己翻不出來什麼浪來,倒是你,身體可全好了?」
「嗯~昨天季太醫說我已經沒事了,藥可以不用吃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欣慰地笑笑,
「對了姐姐,聽說皇上最近新寵幸了位答應,明天該來給您請安了!」
由於我比較懶散,對眾姐妹也比較寬容,所以請安都是三天一次,敬事房也是三天一報,
但是這新人請安本該是侍寢後第二天就來中宮行禮的,這位答應是藉著由頭裝不懂規矩嗎?
我揉搓著手裡的玉如意,這是中宮才有的物件,
「好,明天咱們就見見這位答應!」
—入夜—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
「主子,外面有訊息進來!」珍兒打斷正在唸詩的我,隨即遞過來一封信,
【季氏一家三口已於十一年前雙亡。】
我挑了挑眉,把信揉成了一團扔進火爐裡,
看來,這季允安不是季時言!真正的時言哥哥已經死了十一年了!
那現在的季允安是誰?他為何知道我和時言哥哥的過往?為何又認得我?
我帶著疑問躺到床上,一夜都睡不安穩,
夢裡時言哥哥和他的父母被追殺,年幼的時言被父母的屍體壓在身下,滿臉是血……
我在噩夢中驚醒坐起,滿頭是汗心跳如擂鼓,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主子,您是做噩夢了嗎?」珍兒掀開幔帳檢查我的情況,
「沒事沒事,您就是太累太操心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您放寬心!」珍兒用手帕給我擦著額頭上的汗,
我點點頭,又躺了下去了,依舊喘著粗氣。
假寐到天亮,
今天是請安日,我乾脆早早起來收拾收拾自己。
昨晚的夢如同一幕逼真的戲劇,每一個細節都如此清晰。
在夢中,心痛的感覺是那麼真實,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了我的心臟,
那種刺痛現在依然縈繞在心頭,讓我無法忽視,
我能真切地感受到那種痛楚,它在胸口蔓延,如細微的火苗,隱隱作痛。
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一陣刺痛,它在提醒我那個夢的真實性。
「娘娘您可是身子不爽?要不要免了今天的請安?」翠兒關切地低聲詢問,
「不……照常就好!上妝仔細點兒,別叫人看出來!」我有氣無力地囑託,
「是,奴婢明白!」
辰時,眾嬪妃陸陸續續地來到坤寧宮,
「呦~這位便是傳說中的宋答應吧!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居然能讓皇上連翻三天牌子!」華貴人陰陽怪氣的聲音傳進來,
「嬪妾給華貴人請安,給各位姐姐們請安!」
「哼!」
「諸位娘娘小主,皇后娘娘請各位進去!」翠兒前去開門放人進來,
六宮粉黛,美人們各具風姿,猶如春日裡綻放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