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那個女孩的死,既不是我的責任,也不是依格的責任,若不是他”又想起他適才所說的不關依格的事,諾德曼終是不敢將剩餘的話說出來,因為那等於當面駁斥來人的說法。那不僅是不信任的表現,更是對來人的不尊重,他不敢。
被稱為“辰殿下”的白衣人微微一笑,卻絲毫不以為杵,說道:“那個女孩在依格的劍刺中之前就已經沒救了,她的死又怎麼能怪到他的頭上?”
“什麼?!”諾德曼睜大了雙眼,目瞪口呆地看向依格,卻見到依格正露出一個淡淡的苦笑,顯然辰殿下所說的正是事實。但他仍是不敢置信地向依格追問道:“依格,正是真的嗎?”
苦笑著點了點頭,依格說道:“不錯,當時那一劍本是為了救她的”
諾德曼本是博聞廣學的聰明人,再聯絡起當時趕到後所見到的一切,陡地想起女孩身上那淡淡的微光,霍地明白過來,失聲道:“她?她竟是要自爆?!”在神殿的典籍記載中,魔法師們用來維護尊嚴的最終手段,他自然不會陌生。
“不錯。”依格苦笑著沒有回答,辰殿下卻點了點頭道。
“那?”諾德曼沒有再問,剩下的事情他自是猜得出來,想要阻止女孩子自爆的依格當然是全力出手,卻被剛好趕到的那個人當成了想傷害女孩的敵人,短暫的阻隔卻足夠讓女孩完成必要的環節。而女孩卻是因為那個人的趕到而放棄了將那股毀滅的能量釋放開來,搶在那之前迎上依格的劍,當時她的移動竟不是為了躲開那把劍,而是為了讓那把原本不是刺進她要害的劍先一步斷絕她的生機,散去那毀滅的能量,以免傷到她的情人。這也就是為什麼依格那微頓的一劍卻仍是刺入女孩體內的原因?!
想通這一切之後,諾德曼終於如依格一般忍不住苦笑起來,如果那個人沒有趕到,那麼依格的劍就不會受到阻隔,就有可能攔下女孩,如果那個人及時趕到,也許來不及阻擋女孩的依格就會被女孩的最後手段給拉著陪葬,而自己兄弟倆的任務同時報銷。如果如果要是沒有那麼多的如果,也許此刻結局便大大不同。
“想明白了嗎?嗯,看來應該是已經想明白了,不虧是天神殿第一智者。”辰殿下溫和的笑意和淡淡的讚賞,諾德曼卻有些莫名的難堪,雖然他知道對方根本就不會特意去諷刺或者在意什麼。
“那麼,休息吧。”辰殿下淡淡說道,話語中卻有著不容抗拒的威嚴,“此次任務到此為止,布里亞德的傷三天內便可以穩定下來,三天後便出發,回返天神殿。”
“是,辰殿下。”
關門聲起,小屋中陷入了黑暗之中,唯有布里亞德那淡淡的喘息依然清晰。門外,傳來的卻又是誰的嘆息?
弒神在黑暗中爆起青芒,映著我赤紅的雙眼,青色斂去,淡紫劍芒漸漸變濃,是誰的淒厲呼號?
耳旁響起的,是誰的嘆息?
那狂呼喝斥的,又是誰的金戈?
為何是一片紅?
紅,殷紅,殷紅如血
紅,血紅,血紅如楓
那滿天飄舞的是跌落的秋楓
還是綻放的血紅
淡淡清吟
是誰的哭泣
那蒼白的笑靨
為何沾滿血滴 如淚
殘月
豔陽
暴起的光明在黑暗中沉淪
交疊的背景在光暗中輪迴
哪裡是虛幻
哪裡才是真實
“哥哥”是誰的輕聲呼喚,同樣的一襲白衣輕衫,淡紫碧綠交替互換,那無神的瞳孔中倒映著淡淡虛幻,憂鬱之後是女孩調的笑語輕嗔,哪裡才是真實?
唯有那一點蒼白幾滴血,在我的眼底不曾消逝,無論是銀髮紫眸,還是那碧綠雙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