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咬死我了,看看、看看、你看看,都咬出血來了,我他媽招你惹你了,你幹嘛咬我……”
“呸!”紅老姑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在芶雄的腮幫子上,“老劉再怎麼廢物,好歹對我好過,往後我不准你說他的壞話,你要還敢說,我就咬死你!”
“不敢了,絕對不敢了,我怕了你,這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好了,饒了你了。怎麼著,真疼了呀?來,我給你揉揉。”
這招先毒後柔,叫芶雄很是受用,一邊眯縫著眼皮享受著,一邊跟紅老姑繼續說話。
“我那妹夫可不是狼狗,那是一匹狼,吃人不吐骨頭,反正我是怕了他。他二狠子的名字沒白叫,早知道他這麼狠,當時我就不該招惹他。”
“哼!你也真有臉說出這種話來。你當我不知道你點兒花花腸子,你是惦記著人家的妹子。要是不把哥哥弄進泥裡去,你又怎麼能把人家的妹子按倒在你家的床上。”
“你說,咱們能不能花錢僱倆人,趁著他還在鐵牢裡面關著,把他給——”
芶雄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眼眶當中更是殺氣騰騰。
“你想買兇殺人呀?快打住吧,現在沒人敢接這個差事。”
“咋就沒人敢接了?”
“你妹夫現在是王金波的門生,在青幫好歹也佔著一個‘悟’字輩分,殺一個混混兒不叫事兒,可是殺了青幫弟子,後果怎樣,你自己清楚。你妹夫有個不錯的朋友,就是叫李東仁的那位,早已經在裡面託了人,你妹夫吃的飯、喝的水,都是李東仁讓人給送進去的,防的就是有人在水和飯菜裡面下毒。再說,你妹夫那個發小哥兒們,叫李長生的那小子,現如今也人五人六起來了,我聽說他那晚在秦少瓊隔壁的院兒里弄出來滿滿一匣子‘黃魚’,他拿那些‘黃魚’上下疏通,為得就是把你妹夫弄出來。你找人把你妹夫弄死了,李長生一定不會罷休,他官職是不怎麼大,可他那身‘虎皮’嚇人,他就算不直接找你的麻煩,也會想法拿勢力壓你,咱們這些人歷來不跟勢力鬥,所以還是不惹麻煩的好。”
芶雄咂摸咂摸滋味兒,覺著似乎是這麼個理兒。
紅老姑怕他揹著自己蠻幹,於是勸他說:“買兇殺人這招行不通,咱們儘可以按照規矩辦,津門的規矩,誰胳膊根兒粗誰說話就有分量,明刀明槍的爭地盤,打死了人命也就打死了,給幾個錢了事。你妹夫要是讓童金光手下的人一刀子給捅死了,那樣一來,就算有人給你妹夫報仇也報不到咱的頭上。規矩就是誰的鍋誰來扛,犯不上砸了別人家的鍋。等有了地盤,咱們慢慢著休養生息,待到兵強馬壯之時,再想法弄死姓童的,他一死,不但可以把咱們施捨給他的地盤盡數拿回來,順帶著把整條河北大街也搶過來,光是一個小冀州,幾百號的買賣家,就夠咱們足吃足喝幾輩子的。”
“我說,你可真夠毒的。說實話,我心裡面有點兒不踏實了。”芶雄怯生生地說。
“唷……心肝兒,你怎麼還不踏實了呢?”紅老姑騷媚地問。
“你的心比蠍子尾還毒,我怕你哪天把我也給弄死。”
“瞧你這話說的,幹嘛還等哪天呀,我現在就弄死你……”
說著,奮力將芶雄壓在了身下。
很快,就叫芶雄生生美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