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刀,只是可惜了這好時機,春末起兵是最好的。”
“無妨,”季臨川緊了緊手心,微勾起一抹淡笑,“我們再等一年也是可以的。”
“但願如此。”晏蒼陵回以一笑,“希望我桓朝能撐過去這一劫。”
“定是可以的,我們不妨等待好訊息罷。”
“好。”
然而,好訊息未等到,卻在一個月後得來了一個壞訊息。
這日一大早,季臨川還窩在被裡賴床時,便聽樂麒來向他稟報,宮裡來人了。
他立刻翻被坐起,匆忙穿衣,到客堂去迎接來人。
去到之時,那公公已展開了聖旨,吊著一個尖細的嗓音念著聖旨上的內容,摒去其中廢話不談,大意便是以黃金百兩為賜,讓晏蒼陵帶兵出征,驅逐西域兩國的兵馬。
晏蒼陵叩首接下,提起聖旨時,目光深邃地凝注在這未曾見過的公公身上,問了一聲:“敢問公公是哪位?本王似乎未曾見過。”
“哎喲!”那公公挑起了笑容,蘭花指一扣在臉頰,朝著晏蒼陵點了點,“這宮內之人如此之多,晏王您又如何記得如此多人呢。”
“敢問公公,不知李公公現下如何了?”晏蒼陵冷笑著掰下公公翹起的手,輕輕往他手心一按,一枚玉佩就順到了公公的手心裡。
“李公公啊,”公公的眼都彎成了一條縫,不著痕跡地將玉佩收回,扭捏著腰肢點道,“哎喲,現今他可是聖上面前的大紅人,聖上身體不好,他便隨身伺候了。”
“是麼,”晏蒼陵的聲音一貫的冷,“不知公公可知,此次派往驅逐西域兩國的是哪位將軍?”
“這朝政之事,咱家怎知曉呢,總而言之,晏王您前去決計不虧,只需做做樣子討天子歡心即可,至於這驅逐的重任,還是交由朝中大將罷。”
晏蒼陵不悅了,先不說這公公話中的貶低之意,便是在驅逐外敵的檔口,還讓自己置身事外,只做樣子便可,分明是毫無愛國之心。
察覺到晏蒼陵身上所散的怨氣,公公打了個抖,識趣地一躬身,笑著扭腰告退,臨近門口的季臨川時,還勾起一笑,笑意不明,但卻看得季臨川頭皮發麻。
“慕卿……”目送公公遠去,季臨川折身回來對上晏蒼陵的眼,又將視線落在他手中的聖旨上,“你打算如何。”
“能如何,”晏蒼陵將聖旨丟給了樂麒,“除卻帶兵出征,還能有何良方,你也不想想,現今我可是被架空了權利的王爺,竟然還求助於我,可見事態不容樂觀。不過我有一矛盾之處,璟涵你替我拿拿主意。”
“什麼矛盾?”
“你也深知,此刻我是一個權利被架空的王爺,能出動的人手,也就只有府上的親衛,可這府上的親衛至多隻有百人,如何能力敵西域兩國之人,但若是出動三軍的人手,我生怕會被有心人發現我私下募兵,而尋你們的麻煩。”
“既然如此,”季臨川撐著下頷思索,提了一點意見,“我想,宋律也應當收到了聖旨,那便將三軍之人整合入他的手下,讓其帶兵一起同你出發。但你要確保,真正的軍權掌握在你的手中,而宋律只能聽你命行事。”
“這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晏蒼陵對著樂麒道,“煩你去請宋律過來。”
宋律在聽聞朝中有公公下旨而來時,就帶人匆匆趕回了自己的府上,以免被公公發現自己住在王府之事。這會兒,剛收到公公傳來的聖旨,便聽聞晏蒼陵傳召,他急忙趕了過去。
聽罷晏蒼陵所說,宋律毫不遲疑便應承了,並拱手錶示驅逐外敵他義不容辭,也絕不會趁此時機叛變晏蒼陵。晏蒼陵考慮再三,決定將部分權力轉與他手,讓其帶兵上陣殺敵。
之後,晏蒼陵夥同眾人商議一日,決定從三軍中抽出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