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李亮臉上泛起了一陣噁心,然後沒好氣的地對李釘埋怨道:“釘子,你這個臭小子當年你是爽了,可你不知道你把我給坑苦了,自從你把那小王八蛋扔糞坑以後,他只要離我有五米,我就不知道怎麼了,一股大糞味就直衝我鼻子,沒法躲沒法藏的,最後為這我連學都轉了,你記不記得?”
“什麼?你那時轉學是為了這個?亮哥,你這也有點太誇張了吧?那小王八蛋爬出來之後,不立馬跑河裡洗的乾乾淨淨的了,他我倒是聽說為這好些天沒能吃下飯,人瘦了不少,怎麼你還落下毛病了?”
李亮見李釘不信,一臉懊惱道:“我當時不是怕出事,就扔了根繩子把他拉上來了,誰知道這小王八蛋一上來身上的那股味就把我頂的不行了,從那以後只要這小王八蛋靠近我五米我就受不了了。那天就是,我正在屋裡坐,他人還沒進來,我突然就覺得一貫大糞味直往鼻孔竄,我一想,壞了,肯定是這小王八蛋來了,果不其然,給人跟拖死狗一樣提溜了進來了。這小王八蛋也夠孫子的,一見我就又是磕頭又是打耳光的,求我饒了他。我當時呢,一是這小王八蛋不管怎麼說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當著外人面收拾他我的臉上也不好看;二是我實在受不了那個味,直反心啊!我也就沒為難他,叫個人跟他把房子徹底交接了也就算了。不過事後我一想啊,我又吃了他們爺倆一個悶虧。”
李釘問道:“你又吃了什麼悶虧啊?”
李亮道:“你想啊,泰平幫的堂主把人送給我也不能白送啊,我怎麼也得招待他們一頓吧。他媽的,這小王八蛋請客最後要我買單,你說我是不是又吃了個悶虧?”
“呵呵,行啊,亮哥,劉瘸子的店再怎麼也值幾頓飯錢了,你不虧。哎,不過,亮哥你怎麼和泰平幫的堂主認識的?”李釘問道。
“哼!”
李釘一問,李亮的臉又沉了下來,冷哼一聲道:“你以為我想認識?他媽的,一幫敲骨吸髓的混蛋!我家種的那些蘋果都是他們收,一來二往也就熟了。不過,這些混蛋沒一個好東西,平時吃吃喝喝稱兄道弟的,一到買賣的時候卻立即翻臉,六親不認,他媽的,收我的時候三文不值二文,他們賣的時候卻當成金疙瘩,我起早貪黑的忙活了一年,到了了,最後其實是給他們打工的。操!”李亮狠狠得罵道。
“那不賣給他們不行嗎?”李釘說道。
“不賣給他們賣給誰?除了他們,誰敢來收?人來打人,車來砸車。唉!好了,不說這個了。釘子,你看前面你還認識嗎?”李亮伸手對著前方一指。
順著李亮的手指李釘抬眼望去,只見,臨街立著一棟三門臉的兩層小樓,小樓牆身有些斑駁,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有些破舊。小樓的破舊不僅沒讓李釘有一種蒼涼感,反而一股暖流湧上心頭,李釘想起自己過去在小樓前奔走、嬉戲的片段,尤其,小樓剛建起的時候,因為不忿陳瘸子的缺德,自己和李亮趁著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撿著路邊的石頭,把小樓所有的玻璃都給砸碎,連被驚動起來的陳瘸子的腦袋也給開了個血瓢。砸完之後,李釘怕捱揍,回去之後自是不幹聲張,但李亮忍不住陳瘸子的謾罵跳出來把事給扛了,賠了一筆錢才算了事。不過,李釘也沒落到好,因為陳瘸子是罵兩個人,而李釘同李亮的關係加上回家時間的巧合,讓李釘爸爸起了疑心,把李釘狠狠得揍了一頓,李釘不得不承認,承認了之後,李釘爸爸因為李釘幹壞事加上幹壞事不敢承認再加上撒謊,又把李釘給狠狠得揍了一頓。
轉眼間,車到了小樓前面,李亮下車之後招呼徐林等人把車停好,但讓樁子開著車跟著自己,轉到小樓一側院牆,李亮開啟院牆的大門讓樁子把車開進去,李釘帶著徐林等人也跟著魚貫進入。
李釘一到院內就驚道:“亮哥,過去我一直以為陳瘸子就那兩層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