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王府更是亂成一團,”晏蒼陵看臀部不疼了,便抽起了褲子,翻身抱著季臨川躺下,從懷裡取過錦帕,沾了沾床頭的水,一根一根手指地給季臨川洗淨,從指尖到指腹都擦上數次,待得乾乾淨淨了,又親了幾口上去,“璟涵,你有何想法。”
“我能有何想法,若想將其辭退,一,你得有人替補而上,二,得尋個合宜的藉口,要麼一口氣打進全部辭退,要麼便是一個一個,慢慢解決。”
“我等不了太久了,”晏蒼陵雙唇弧線稍稍下拉,臉上繃出了不悅,“越拖得久,越對我們不利。天子既然不軟弱,定會在王恩益將宮中勢力盡數收攏手中時,下手對付王恩益,如此一來,他可不費吹灰之力掌握了全朝廷的勢力,屆時若想打敗他,便有難度了。加之,他因多年縱慾之故,身子已垮,他更是會加速掌控朝廷的時刻,因此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耽擱。”
“那便一網打盡罷。”季臨川含笑,抬手疏開他緊皺的眉頭,“上次能一網打盡牙兵統領,此次亦可一網打盡這府內有不軌之心的人。”
“你有何良策?”晏蒼陵笑問。
季臨川對視,看晏蒼陵眼底笑意,搖首道:“你想必已成竹於胸。”
晏蒼陵笑而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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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後,晏蒼陵先派人將吳其康謀逆乃是為了誅庸帝的訊息散佈出在百姓之中,並讓流言轉向支援自己一面,當然這流言也傳到了牢獄之中。接著,他以身體不適為由,告知全府官僚,他要休養數日,所有公務交由總管處理——總管在牙兵被俘的數日便被晏蒼陵放出,但晏蒼陵並未告知他牙兵統領被俘之事,也以勒令府中人不許私下交頭接耳此事。
總管聽罷,既是高興,又是苦臉,高興的是他可自由多日,無人管束,苦臉的是,他要處理所有的公務。但他也是個人精來的,府內本便有不少同他關係好的人在,因此他只稍稍使了點銀錢,便能讓其替自己辦事。
於是這一日後,總管漸而地不再辦公務,隨意使點銀錢,瞞著晏蒼陵不幹活,一旦晏蒼陵出現,他便裝模作樣地瞎指揮一通,溜鬚拍馬手段不遜於人。
他不幹活,一些官僚也不樂意了,沒收受到銀兩的,便索性學他一般,丟下活不幹,由下邊之人代做。這般下來,不過短短几日,王府便癱瘓成了一團,僅有幾個做事還算不錯的人在辦公。
可哪怕王府亂成一窩,晏蒼陵依舊閉門不出,整日裡待在房內,時而抱著季臨川撒嬌輕蹭,時而逗弄四處亂跑的啊嗚,當然,時而也會同岳丈大人在房內打起來,日子過得好不悠閒。
總管看晏蒼陵不管束,漸而放大了膽子,又開始頻繁往來地道,當然,屢次進去都會撲個空,只因裡頭沒人。
待時機差不多後,晏蒼陵看總管已現急切之色,遂喚常得勝同許頌銘易容成那兩位牙兵統領,入地道內等候,探探總管的口風。
常得勝性子雖燥,但做事遠比那牙兵總統領靠譜,連同許頌銘忽悠著總管,竟從他口中套出了不少關於牙兵之事,其中套出最有用的資訊,竟是關於牙兵軍所在地的線索。
“嗯?”晏蒼陵聽罷許頌銘稟報的探出結果,疑惑了一聲,“你確信未聽錯?”
“未聽錯,”許頌銘頷首道,“某記得當時總管問了一句,那兒這段時日還落雨麼?”
“這段時日,落雨……”季臨川撐著下頷,沉吟道,“這段時日裡,南相併未落雨,而他如此一問,定非隨口而出,當是習慣問之。嗯,你們如何答的?”
“某聽聞後,也同王妃您想到了一處,便含糊地答了一句,落著呢。之後總管他也未多問了。”
“呵,有意思,”晏蒼陵雙腿交疊擱在桌上,雙手枕在椅背,聽得這話冷笑了一聲,將交疊的腿換了一換,“這南相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