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委屈地指控道。
西弗勒斯頭疼地揉了揉額角,滿眼無奈卻又隱含著一絲寵溺地看著無理取鬧的心愛孩子,“那麼好吧,德拉科,你是想讓我問候你:你是怎麼混進你卑微的學院長的辦公室的嗎?擅闖院長辦公室,德拉科,勞動服務一週!”
西弗勒斯對著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的德拉科僵住的委屈臉得意地一笑,然後指了指放在牆角的兩大桶蟾蜍,“鑑於今天晚上還有斯萊特林例行的首席爭霸賽……”西弗勒斯纖長的手指靈巧地轉動著手中的羽毛筆,他邪惡地蜷起一側唇角,微微眯起眼,像毒蛇盯著他的獵物般地盯著德拉科,“所以——你的勞動服務從現在開始!讓我來教你進斯萊特林後的第一課,德拉科——”他的聲音輕柔得宛若耳語,低沉絲滑如同天鵝絨般的妙不可言,“斯萊特林要懂得合理利用一切時機!”
像這種送上門來的苦力,真是不要白要不要!
德拉科苦著臉走向那兩大桶蟾蜍,在看清桶裡的東西后立刻驚呼道:“哦,梅林的吊帶褲,這一點都不華麗!”
“你以為這是什麼?你整天塗塗抹抹的那些的美容、美髮藥劑嗎?”西弗勒斯瞪了滿眼慘兮兮的德拉科一眼,“我想你知道該怎麼處理蟾蜍身上的藥用部分,而不用我再教你一遍了?”
德拉科認栽地撇了撇嘴,收回了臉上妄圖得到他冷血無情的蛇王大人的同情的可憐表情,認命地蹲下身開始剝蟾蜍皮,才只剝了一隻就聽到身側一聲輕響。他扭頭一看,頓時開心得嘴角上翹的弧度幾乎要不貴族地列到耳根!他抬頭看向西弗勒斯,卻只看到某個人把頭低得很低,裝作一副認真的樣子在紙上緩慢地寫著什麼!
德拉科快樂地眯起了眼,把身邊的小凳子搬到自己屁股下坐好。此時他覺得即使是一點也不華麗的蟾蜍,也沒辦法打消他的好心情了!
寫完了教案,西弗勒斯看了一眼乖乖剝著蟾蜍皮的孩子,起身走進臥室。他開啟洗手間的門,幾乎以為自己走錯了廁所!
洗手檯旁邊的壁櫥上,原本除了基礎的洗漱用具之外就顯得過於單調的隔層裡,現在整齊地碼放著一排排的瓶瓶罐罐,紅橙黃綠青藍紫,愣是把彩虹的顏色都要給湊齊了!西弗勒斯嫌惡地拿起一瓶金光閃閃的——該死的香水!西弗勒斯滿臉噁心地把瓶子扔回原位,似乎巴不得把瓶子給扔爛,但可惜的是沒有成功。當然如果那是他自己的,他會把這瓶噁心的香水直接扔垃圾桶的!他皺著眉看著自己拿過香水瓶的手指,大鼻子甕動了兩下,然後抿著唇給自己的手指施展了一個“清理一新”。
他再看向自己的刷牙工具,如預料般地在洗漱臺上發現了兩套款式類似的刷牙工具——嶄新的牙膏和牙刷被。插在有著精美雕花的骨瓷杯裡,然後是七瓶顏色各異的漱口水,還有一些西弗勒斯到現在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幹什麼用的瓶瓶罐罐和小工具。
他看向毛巾架,嶄新的五條質地優良的毛巾被分掛在洗臉檯兩旁。
然後是洗浴的地方——浴缸旁的矮櫃上,依舊是各色的瓶瓶罐罐、浴袍浴巾等等兩人份的東西。
西弗勒斯頗不優雅地翻了個白眼,然後就聽到身後傳來門被輕輕推開的聲音。他轉身,看到德拉科扒在洗手間的門邊,小心翼翼地只探了半個身體進來。然後可憐兮兮地看著他,一副做錯了事被抓到了的小孩子樣。
看到西弗勒斯發現他了,德拉科才從門口躋身進來。他低著頭走到西弗勒斯身邊,不安地絞著自己的衣襬,右腳在下面的瓷磚上無意識地輕滑著。
“德拉科,我想我們得談談!”西弗勒斯抱著胸,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孩子耀眼的頭頂。
“教父,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扔掉你的東西的!只是因為過了一個暑假,你的東西上都沾滿了灰塵,不能用了……”德拉科低垂著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