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林向美乖巧地應了一聲,躺回被子裡,閉上眼睛。
想到自己剛回來的時候,屋裡冷颼颼,炕上一摸都冰手。而這會兒一室溫暖,還有人給她燒水餵藥煮粥,林向美的嘴角慢慢翹了上去。
她突然覺得,家裡有個男人也挺好的,尤其是在生病的時候。
本就昏昏沉沉,吃了藥又喝了半碗溫水,林向美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又睡了過去。
沈衛山煮好了粥,盛了一碗出來,端著進了屋。他把粥碗放在炕桌上,坐到林向美旁邊,低頭打量她。
五官精緻漂亮,幾個月來吃得好睡得好,又擦了雪花膏,與初次見面那粗糙的面板不同,此刻白皙細膩。
比之前圓潤了許多,剛滿十八歲的臉,看起來竟然帶著些嬰兒肥,漂亮,又可愛,讓人忍不住想上手掐一掐。
林向美是被掐醒的。帶著薄繭的手指在她臉上掐來掐去,鬧的人不得安生。林向美不滿,還沒睜眼就把手從被子裡拿出來,去拍那隻作怪的大手。
可還沒等拍一下,手就被抓住。
林向美睜眼,不滿瞪向沈衛山,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憨意:「幹嘛掐我?」
沈衛山攥著林向美的手摩挲了一下:「起來喝點兒粥。」
「哦。」林向美把手抽回來,抬起手背在自己額頭上碰了碰:「我好像沒燒了。」
雖然剛才掐她臉的時候,就已經發現她退了燒,但沈衛山還是伸過手去按在林向美的額頭上,感受了一會兒才說:「是退了燒。」
「我就說感覺腦袋沒那麼重了嘛。」林向美笑了笑,坐起來去撈棉襖。
想到之前她說冷,沈衛山忙把被子扯起來將她裹住,伸手把棉襖拿過來,鬆開被子,抓著她胳膊,三兩下就給她把棉襖給穿好了,還以極快的速度幫她棉襖上的扣子給扣好了。
林向美還沒反應過來,衣服就被他給穿好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上輩子自從爸爸媽媽離婚之後,她就一直是自己穿衣服,這冷不丁地被當成個孩子一般對待了,感覺怪怪的,可又覺得有點兒開心。
沈衛山再次起身出門,林向美借著這個空檔,趕快把棉褲穿好,隨後把被窩往炕稍挪了挪。
她坐到了炕桌邊,拿起勺子剛想喝粥,就被端著水盆進門的沈衛山給喊住了:「先洗個手。」
林向美乖乖把勺子放下,膝行著挪到炕沿邊,跪坐著等水。
可沈衛山卻把水盆放在了地上的椅子上,把毛巾放在水裡浸濕擰了半乾走過來,忽略林向美伸出去接毛巾的手,直接上前兜著她後腦勺給她擦了兩把臉。
林向美再次伸手去拿毛巾:「……,那個,沈同志,我自己來吧。」她只是感冒,又不是殘廢了。
可沈衛山就像沒有聽到他的話,把她伸在空中的手直接抓進手裡,從手掌到手背,再到手指,仔仔細細擦了個遍,之後抓起另外一隻手同樣操作。
「吃吧。」沈衛山鬆開林向美的手,把毛巾放回水盆,端著水盆出門。
從剛才他抓著她的手指給她擦手,林向美的臉就突然之間又燒了起來。這會兒屋裡就剩她自己,她抬手在了臉上拍了拍。
這男人搞啥呢,這是故意撩她,還是隻是照顧病人啊。
不是,她林向美什麼時候這麼不經撩了呢!想以前,在她面前大獻殷勤的男人多了去了,也沒見她臉紅一下啊。
這怎麼,這個沈衛山就給她擦個臉擦個手,她這心就不受控制地狂跳個不停呢。
難道是感冒中的人太過脆弱?還是她在這人生地不熟的陌生環境,見到的帥氣男人太少了?又或是太久沒有被人這麼關心過,誤把感動當心動了?
等沈衛山又端著一碗粥進來,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