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而盡,然後將酒杯重重在放在几上。那人又為他斟滿酒,看著他再次一飲而盡。如此數杯過後,一壺酒已被喝得涓滴不剩。劉徹一把從那人手中奪過了空酒壺,狠狠擲在地上,冷冷地道:“酒喝完了,你下去吧,朕要安歇了。”
那人只是低著頭默默地跪在那裡,一動不動。
劉徹鄙夷地一笑,“為什麼不走?你以為朕還會像上次喝醉時那樣寵幸於你嗎?”
那人的身體微微一顫,哀聲道:“女婢不敢。只求皇上看在我對你一片痴心的份兒上,別再怨恨我,對我不理不睬,讓我過得生不如死。”
劉徹走上前用手抬起她的下頜,狠狠盯著眼前這張梨花帶雨的臉,“生不如死?朕今天就讓你這背主求榮的賤婢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生不如死!可惜這麼美的一張臉了!”
劉徹猛然將那人推倒於地,撕碎了她的衣服,開始對她進行瘋狂的蹂*躪……
長夜將盡,偏殿中巧顏漠然地看著仍在地上痛苦呻*吟的采苓,語帶鄙夷地道:“起來回房去叫吧,天都快亮了,別讓人看到你這付狼狽相。”
采苓掙扎著爬了起來,費力地拾了幾片被撕碎的衣衫掩住遍體鱗傷的身體,在巧顏冷冷的注視下步履蹣跚地離開了。
巧顏目光犀利地巡視了一遍周遭,俯身拾起地上的酒壺和雜物,當她看到地上斑斑點點猩紅的血跡時,想起采苓那張幾乎被毀容的臉,不由得打了個寒戰,皇上他——好狠的心啊!
阿嬌靜靜地聽完巧顏的稟報,問道:“采苓傷得重嗎?可叫太醫監的醫女來看過了?”
巧顏搖頭道:“采苓傷得確是很重,但這傷實在不便示人,這件事萬一傳了出去,恐怕她的命都保不住了。”
阿嬌面無表情地看著巧顏,總覺得她向自己隱瞞了一些事情,心中莫名地對她產生了一種不信任和厭惡,轉過頭去道:“那你就多辛苦些好好照料采苓,畢竟她是從小就跟著本宮的近人,不能讓她出任何事。”
巧顏“喏”了一聲,退了下去。
阿嬌輕嘆一口氣,對身邊的採萍道:“你去看看采苓,把皇上賜我的那幾瓶玉顏露和復春丹帶去給她用,別讓她臉上留了疤痕。”
採萍應了一聲,忍不住怯怯地問:“翁主你不生采苓的氣嗎?”
阿嬌苦澀地一笑,“你們從小就跟著我,又隨我一起入宮,這麼多年的感情了,她竟揹著我去勾引皇上,我怎會不生她的氣呢?但她也是可憐之人,皇上如此對她,她心中的傷痛怕是比身上的更重吧。”
採萍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低聲道:“翁主從小就待我們親厚,從未真的把我們當成婢女看,我們心中都是十分感激翁主的。采苓她真是鬼迷了心竅,做出這種對不起翁主的事情,翁主不但不怪責,還費心去救她,採萍實在是不能再繼續替她欺瞞翁主了。其實采苓她一直心儀皇上,早在太子宮中時就經常藉機接近,有一次當時還是太子的皇上喝醉了酒,寵幸了她。可皇上並未把她放在心上,以後從未招幸過她,甚至是再未正眼看過她。這些事她本來是瞞著我的,可有一天我發現她藏了一塊皇上從前做太子時常戴在身上的玉佩,她才不得不向我坦白,還求我不要將此事說出去,她怕翁主知道了會將她趕出宮去。”
阿嬌皺眉聽著,久久沒有做聲。
看到翁主微垂著頭的樣子,採萍不由得落下淚來,她知道翁主這次是真的傷心了,身邊最親近的人竟然一個個都在欺瞞她。
終於,阿嬌語帶落寞地道:“你和采苓都是孤兒,真的被趕出宮去,不過是死路一條。可是以采苓的性子,留在宮中也未必就有活路。罷了,你且告訴她好自為之吧。”
其實,真正令阿嬌難過的是劉徹的所作所為。他這樣殘酷地折磨采苓,一定事出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