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暗殺失敗,也或許是想等他長大後,慢慢的折磨他,比如——殺了他喜歡的人,以牙還牙。
而那西月太子,這次恐怕就成了他的棋子吧!
慕清染自他脖頸裡抬起頭來,低低道:“也就是說,西月帝不但想殺你,連我也是……啊……”
她的嘴被人按住,話語又被她吞了回去。眸子對上他森寒殘佞的眸子,一時間竟讓她心口的跳動都慢了一拍子。
這種毫不猶豫展現出來的嗜殺陰鷙讓她心都涼了半截,這種殺氣果然是太讓人難受了。
果然,他面對她時,甚至是面對外人時,可是收斂了不少的。這種從屍骨山裡鍛煉出的殺氣,足夠讓人心寒膽顫的,甚至是兩股戰戰,涕淚四流。
滄塵捏住了她的下巴,對上她眸子,一聲一頓,語調緩慢,卻不准許人拒絕地說道:“不準說死。你且記住!”
“哪怕是這世間的人都死絕了,你都不會死。”這是他對她下的誓言。
慕清染愣了愣,然後他鬆開了手,卻是不在看她,眸色沉沉地轉向一側,另外一隻手,卻是又把她按在了他的脖頸間,冷冷淡淡地說了句:“睡,別吵了。”
於是,慕清染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他給直接點了啞穴,直接給壓著睡了。
而且,他似乎偏愛上了讓她窩在他的脖頸間,並且致力於發揚光大。
慕清染瞪了瞪眼前的黑暗,卻一句話都吐不出來了。
方才是誰又是要吃飯,又是掐脖子的,又是講故事的,現在卻不准她說一句話,這是要鬧那般啊!
他現在到底是在生哪門子的氣了啊!
等慕清染熟睡後,聽得脖頸間那清淺的呼吸聲,一起一伏,他微微地側頭,看著她正睡得開懷,忍不住探手摸了摸她嬌軟的紅唇,最後落在她的眼角。
他自言自語,似是對自己說,又似是對別人說,聲音低如蚊蚋:“莫怪乎你會歡喜她,北辰……我不會……”
在漫漫長夜裡,他接下來的話語卻被那朦朧的時光所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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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染第二日起來時,連忙看了看*側,除了被褥亂了些,人是早已不見了。
慕清染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裡也稍稍有些空落落的。昨夜他後面的確是生氣了,不然也不會無緣無故地點她的啞穴。
只是,她到底弄不明白,他到底是為什麼生氣?
門外傳來了迎春敲門的聲音,慕清染忙應了聲,自己把被褥給扯平了。
迎春端著水進來,見到桌上的膳食碗筷,不由愣了愣,“昨夜小姐還用膳了啊,都怪迎春睡太死了,竟然沒聽到您叫我伺候的聲音。也不知道昨夜是怎麼了,睡得好沉,不過今早起來時,總覺得胳肢窩那處有些疼,起*時,還被地上的石頭給絆倒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
迎春絮絮叨叨地說著,便取了慕清染的衣服來。
慕清染忙咳嗽了兩聲,掩飾住自己的心虛,垂下了眼,唔唔地應了兩聲。
她穿好衣裳後,迎春卻盯著她的嘴唇和脖子看了一會子,慕清染不解,“怎麼了?這般看著我作甚?”
迎春懵懵懂懂地道,“小姐的嘴巴有些腫,雖然已經是秋天了,但蚊子未免太猖狂了,小姐您脖子處被咬了兩個好大的包。”說著,忙拿了鏡子過來。
慕清染一看鏡子,就恨不得跺腳。迎春還不知曉人事,可能不知道,她豈會不知這究竟是何物。
慕清染看了眼天真的迎春,轉開視線,道:“嗯,難怪昨天晚上總睡得不舒服,原來是蚊子多了,今夜裡多點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