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發現,他竟然已經淚流滿面。
簡直莫名其妙!
他開啟電視,隨便翻了幾個臺,之後又關上。
剛點開手機,收件箱就響個不停,全部都是兔發的簡訊。滿滿的。而且還在發過來,每兩三分鐘就會發一條。
隨手將手機扔在一邊,葉梓告訴自己冷靜一點,不斷告訴自己,兔是個男的,而且還是個相當危險的瘋子,絕對不能跟他有太多牽扯,不可以放下防線,不可以接受他,不應該抱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情緒。
突然,門被開啟了。
隨口說了一句:“小鄭,你回來啦。”
跟他住一個賓館的哥們兒姓鄭。
然而,對方沒有吭聲,只是一步一步走了過來,腳步聲很輕。
像是感應到了什麼,葉梓猛地抬起頭,雙眼猛然瞪大:“你……你怎麼……”
“我跟鄭哥換了房間。”
“換回去!”
兔沒有說話,只是依然朝他靠近:“你沒有看我給你發的簡訊嗎?”
“……”
“我一共給你打了15個電話,發了60條簡訊哦。為什麼不看呢?為什麼要離開呢?因為不喜歡我的告白?不喜歡我的吻?覺得噁心嗎?難受嗎?果然,你還在想,桃子要好一些嗎?”兔的聲音一直很柔很柔,而他的問題又是那般尖銳、咄咄逼人,雙眼更是湮沒在陰霾之中,看不清神色。過了好一會兒,只聽他繼續道,“吶,阿梓,要怎麼做,你才會呆在我的身邊呢?才會選擇我呢?嗯?”
“你別過來!”葉梓皺眉。
“別過來?”兔突然笑了。
下一刻,兔已經將葉梓推倒在了床上。紗簾舞動,窗外便是呢喃的海水和蟬鳴之聲。
兔的雙眼幽深,問:“你知道從我剛才進來開始,你都在看哪裡嗎?”
“哪裡?”
兔用食指輕輕地點了點他自己的嘴唇,道:“這裡。”
葉梓的臉馬上紅了,他看向別處:“別開玩笑了。”
“很舒服吧,和我接吻。”
“怎麼可能!”葉梓翻身想要坐起來,卻因為手臂被兔拉扯著,結果下一刻,變成了他壓在兔的身上。
兔淡色的發灑在純白色的床單上,露出了光潔的額頭。
兩個人的距離是那樣近,在這一瞬間,葉梓的理智又消失殆盡。
他的眼神幾乎是無意識地來到了對方的嘴唇上。
兔的嘴唇很薄,唇色淡,唇線相當好看。
可是再好看也是個男人!
葉梓剛想撐起身子,兔的嘴角卻勾了起來。
下一刻,他的領口已經被拉了下去……
這一次,葉梓沒有掙扎,沒有避開,甚至只吻了五分鐘,他便主動了起來。
只因兔在親吻的間隙,輕輕呼喊他的名字。
所以,在嘴唇、喘息交錯之時,在陣陣蟬鳴之中,那首詩似乎也在他的耳邊作響,一遍又一遍,將他心中的所有焦慮、煩躁都撫平了。
“因一個名字的力量,
我重獲新生,
我生而為認識你,
喊出你的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①改編自 Paul Eluard(保羅·艾呂雅)的Liberté (自由)
☆、第20章 19 著魔
“我們以前,是什麼關係?”
“我們從小就認識。你比我大五歲,是個靠得住的哥哥,我一直想要跟你一起玩。”
“為什麼在我的印象裡,你總是在哭?”
“哈,因為你不願意跟我一起玩啊。”
“我對你不好?”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