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ldo;朝中誰人不知世子殿下千杯不醉,堂哥這是在諷刺孤啊‐‐&rdo;
&ldo;臣不敢,殿下恕罪。&rdo;
&ldo;恕罪,孤自然要恕堂哥的罪,&rdo; 許璃又喝了一杯,支著頭,眼角發紅,酒氣從周身揮發出來,將他整個人蒸得像一隻燙熟了的蝦米,&ldo;孤怎麼會治堂哥的罪呢?&rdo;
許博淵不動聲色接過許璃手中酒壺,&ldo;殿下醉了,臣送殿下回宮。&rdo;
&ldo;回宮?不,不回宮,堂哥不如送孤回昱王府罷!&rdo;許璃一挑眉頭,&ldo;金屋藏嬌了這麼幾天,也該玩夠了,讓弟弟也過過癮如何?&rdo;
&ldo;……臣不懂殿下在說什麼。&rdo;
&ldo;堂哥與孤裝什麼傻呢,&rdo;許璃忽而湊近許博淵耳邊,曖昧輕笑,&ldo;那個小美人……叫應周的,堂哥以為弟弟不知道?這幾日一直住在你府上,今日還同你一起去了大理寺,真真是形影不離,叫弟弟羨慕得緊,堂哥怕是夜夜春宵帳暖罷……&rdo;
&ldo;……&rdo;
許博淵揉了揉突突跳動的額角,一時無言。
那日許璃來探望許婧鸞,他存了一分試探應周的心思,因而未叫應周及時避開,沒想到只是匆匆一面,竟然就讓許璃惦記至此。
許璃見許博淵不語,還以為是被自己說中,不由光火諷刺道:&ldo;孤就說區區一個妓子,緣何在孤面前故作清高,原來是攀上了堂哥的床……戴相日日在父皇面前誇讚堂哥潔身自好,克己復禮,若知道了此事,嘖嘖,不知該多寒他老人家的心。&rdo;
許博淵終於知道他這火氣是從何而來了。
太子荒淫驕奢,左相戴崢一派時常上書勸誡,畢竟皇帝就這麼一個兒子,東宮地位穩固,不動如山,終有一天要挑起社稷重擔。然而許璃肆意慣了,加上生來沒有對手,如何願意收斂?每每收了戴相字字泣血的摺子,總要發上一通脾氣。宗室之中唯有許博淵與許璃輩分相當年齡相仿,難免成為大臣們口中的比較物件。
‐‐許璃今日大概又收到了摺子罷。
要解釋嗎?
許博淵靠坐扶手椅上,目光掠過大廳一週。
許氏皇族人丁向來凋零,宗室之中前來賀壽的除了他與許璃皆是遠支,遠遠坐在另一張桌子上。他們這一桌因為坐了許璃,單獨闢開,與其它桌之間離得尚有幾步距離,倒是不用擔心別人聽見。
&ldo;臣和他不是……&rdo;許博淵頓住,改口道:&ldo;應周已從琊晏閣脫身,臣不過顧念他對阿鸞的恩情收留他幾日罷了,並非殿下以為的那種關係。&rdo;
&ldo;呵……&rdo;許璃意味深長,&ldo;贖了身又如何?做了婊|子再立個牌坊,難道就不是婊|子了嗎?&rdo;
許博淵蹙了蹙眉心,&ldo;殿下慎言。&rdo;
&ldo;堂哥又何必惺惺作態,&rdo;許璃搖頭晃腦,大概是因為醉酒頭暈,聲音有些飄然,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忽而痴痴笑了起來,&ldo;堂哥啊,這男人的滋味如何?是不是銷魂得緊?&rdo;
許博淵半闔著眼,擋住了幾乎就要溢位眼底的諷刺,&ldo;殿下醉了,還是早些回去休息罷。&rdo;
&ldo;孤沒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