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ip;…做那種事？
我真的恨不得咬死他。
敖淵終於捨得給我一個死水一樣的目光，&ldo;他知道是我。&rdo;
我瞪大眼睛，震驚地瞪著他，敖淵說：&ldo;他叫了我的名字，叫我敖淵。&rdo;
怎麼可能？我不信，山君怎麼可能……
&ldo;你騙我！不可能！&rdo;我咬牙切齒，敖淵這個小人，這個騙子，我不信，我死也不能信，如果山君什麼都知道，那這一切又算什麼？
敖淵冷冷看著我，那目光有如萬年寒冰，凍結的卻不是我，而是他自己，此刻的敖淵，看起來真的不像還活著，那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與山君離開人間前往九重天時，簡直一模一樣。
&ldo;他沒有忘，&rdo;敖淵道，&ldo;他什麼都記得。&rdo;
我在一瞬間就慌了，我不願意承認，可我知道，我心裡已經信了。
可如果山君什麼都知道，又怎麼會放任自己與許博淵以外的人親近？哪怕敖淵與許博淵再像。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我想任誰都無法明白這一點。
&ldo;還要攔著我嗎？&rdo;敖淵嘲諷一笑，我不知道他在嘲諷誰，也許是我們，也許是他自己。
小山君臉上慘白，&ldo;你是說爹爹他……記得我？&rdo;
敖淵目光落到小山君身上，終於露出了一點冰封下的溫柔，他靠近過來，西北下意識擋在小山君面前，但小山君彷彿被蠱惑了一般推開西北，敖淵單膝在他面前跪下，抬手按在小山君頭上，&ldo;我已囑咐章八，從此以後，你就是四海龍宮的主人。一百二十年一次蛻皮，不要忘了。&rdo;
小山君哭了，他至今不曾落淚，卻在得知山君還記得他時淚流滿面，我不知道他為何哭，可我也想哭，這都是怎麼回事？如果敖淵就是許博淵……這些到底算什麼？
&ldo;可……&rdo;小山君哽咽道，&ldo;可爹爹說，你不是我父親……&rdo;
是啊，山君在我們面前從來不曾將敖淵當作許博淵半點，如果他真的是，為何要瞞著小山君？
我劇烈動搖著，努力說服自己不能聽信敖淵三言兩語，他是個騙子，他一定是在騙我們！但敖淵為什麼要露出那麼悲傷的神色，為什麼又要用他的痛苦來動搖我……
&ldo;他說的總是對的，&rdo;敖淵笑了笑，&ldo;我不配做你父親。&rdo;
是的，你不配，我在內心瘋狂吶喊，你怎麼配擁有山君，你又怎麼配做許博淵。
小山君怔怔望著他，&ldo;那你到底……是不是？&rdo;
我痛苦地發現，我不能阻止他有所期待，我在這一刻察覺到，小山君是期待的，他在期待敖淵是他的父親。
敖淵躬著脊背，輕輕抱住了小山君，他說：&ldo;現在再與你說我是，你一定會恨我，但我……是。&rdo;
小山君的身體劇烈顫抖了一下，眼淚從瞪大的眼眶裡不斷滾落，滴在敖淵肩上，將那玄黑的衣袍染得更深。
敖淵身上綻放出一點金光，他的額頭上，兩道龍角慢慢長出，他在我們所有人的面前，親手摺下了其中一道，&ldo;這是我的角，足以讓繁燁成龍。&rdo;
身後繁燁破口罵道：&ldo;你裝什麼好人？！我不需要你的施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