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淵?
為什麼會想要與許博淵同生共死?
不可以看著他嗎?
他也和許博淵一樣,甚至可以比許博淵更愛他,可以比許博淵陪伴他更久,數萬年,數十萬年,不會有生離死別,他們可以擁有無數時光,到地老天荒,到滄海桑田。
沒有想起來,只是做夢,或者說,應周只以為那是一個夢。
可也只是今日沒有想起來。
也許是明天,也許是後天,在應周死前,如果他想起來了會怎麼樣?
許博淵已經不在,他只是是一個騙子,在欺騙中親近著應周。本是一場戲,他卻入戲漸深,後悔著,嫉妒著,在無數複雜的情緒下緩慢而不可阻擋地愛上應周,甚至願意永遠只做許博淵。
他低頭吻他,舌尖溫柔地與應周交纏,用親吻安撫著應周的情緒。
在今天以前,他總是剋制著淺嘗輒止,卻在今晚,無論如何都不想放開應周。
想要他。
哪怕是以許博淵的身份,哪怕應周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他還是貪婪地想要這一點屬於他的回憶,想要他的眼淚不是為了許博淵,也為他而流。
心中暴虐的慾望無法停息,但他還是剋制著力道,吻去應周臉上的淚,託著他的後頸,用牙關咬開他的衣衫。
雪白裡衣下的面板如白玉石一般,敖淵抱著他,一寸一寸舔舐過,刻下鮮紅的痕跡,如同紅梅於冰天雪地中凜冽盛開,也如新春三月樹上結出鮮艷的紅色果實,美不勝收。
應周不再哭,發出輕微的喘息,敖淵吻在他仰起的脖子上,&ldo;應周,閉上眼。&rdo;
他緋紅的、還帶著淚痕的眼睛便閉上了,&ldo;許博淵……&rdo;
敖淵將他抱起,坐在自己身上,手掌撫過他的冰涼後背,這是第一次,他沒有回應應周。
他不是許博淵。
許博淵已經死了。
進入的剎那,應周在顫抖,敖淵按住他的腦後,讓他低下頭來與自己唇舌相接,迫使他將所有氤氳聲音,連同那個他不想聽到的名字,都咽回喉嚨之中。
冰冷面板下的身體中是這樣溫熱。
想要這樣的溫熱屬於自己。
想要應周眼中看的,口中喚的,心中所想的,都是自己。
已經無法說服自己停下。
為什麼他不是許博淵?
太滿足。
原來擁有他是這樣一件令人滿足的事情,以至於第二日雲兮看到應周脖子上紅痕時的憤怒,他都可以心安理得地承受。
&ldo;敖淵‐‐!&rdo;雲兮滿臉淚水,若非浮霜死死拉著,大約已經要衝上來同他拼命,&ldo;你怎麼可以?!&rdo;
敖淵冷漠回望她,&ldo;我為什麼不可以?&rdo;
是啊,他為什麼不可以。
若沒有他,何來的許博淵。
樓琉衣不在,雲兮與浮霜不敢與他如何,或者說即使樓琉衣在,也會顧及著應周,又能將他如何。
他們求他來時就應該想到,他的一魄尚且愛應周如此,更何況是完整的他。
只會加以十倍地愛他。
在雲兮面前的任何親近都讓他肆虐的佔有慾得到滿足,因為雲兮知道他是誰,她敢怒卻不敢言的表情令他無比清晰地意識到,陪在應周身邊的人,是他。
情緒如同決堤之岸奔流,他越來越無法抑制對應周的渴望。在應周醒來時擁抱他,熟睡時親吻他,時間快如白駒過隙,清晨,午後,傍晚,夜明,周而復始。到最後,最令他崩潰的,不是無時無刻的&ldo;許博淵&rdo;,而是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