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
“……事實就是這樣,我看他也沒地方去,就想到乾脆……”楊晚絞盡腦汁編了一個半真半假的解釋,還費盡心思把夕暮塑造的更加可憐更加聽話。也幸虧楊媽沒有聽到劉醫生原先的那些話,不過她的眉頭還是越擰越緊,她冷笑起來:“楊晚,你現在出息了啊!他多大了?按你說的,至少都有十四五歲了吧!你自己都還是一個消費者,你還要去養一個這麼大的人?!你說你十八歲了,成年了,你的翅膀真的很硬了啊!你那麼有錢,是不是以後見一個就要去收養一個?不要撒謊!你是不是和他在談戀愛?!”
“沒有!”楊晚的底線被自己母親踩到,她臉上的血色霎那間褪的乾乾淨淨。她知道有很多人不會理解自己的做法,更難聽的話她都做好心理準備接受了,但是這種話從自己母親口中說出來,真的,真的很讓人窩火!
全世界都可以不理解我,但是你不能。
但是自從楊媽和楊小華離婚後,她就發誓再也不會和母親爭執任何事情,所以那個情況下,她只是忍下了心中的委屈和不堪,耐著性子再次解釋了一番。
楊媽最後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別說了,我要回去。”
楊晚閉上了嘴巴,也閉了閉眼。
二人都不想坐車,慢慢的拖著行李箱從醫院走回楊晚的小租屋,她們都想在這段長長的路上冷靜冷靜。母親畢竟還是心疼孩子的,楊媽一路上不斷地偷偷看向楊晚,看到她比以前瘦了不知多少的身材,忍不住脫口而問:“和奶奶通話的時候,她告訴我你還和莎莎開過一家花店,我的醫療費還都是你掙的?”
“嗯,我瞞著莎莎接了幾筆別的生意,多掙了幾萬,全在這張卡里,你帶回去吧。”
楊媽倒吸了一口氣,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你接了什麼生意?!”
“就是幫別人救活珍貴花草的生意!老媽你想到哪裡去了!”楊晚一看楊媽這表情就知道她想歪了,她無奈地站在街上指手畫腳著,也不顧別人看她像看瘋子一樣的眼神。
楊媽的臉色明顯緩和了許多。是那種“啊,終於能夠拿到孩子的工資卡”的緩和,楊晚見老媽這個樣子,心裡既酸酸的,又苦苦的。
最終,楊媽和夕暮見面的這一刻終於來臨了。楊媽在罵過楊晚後冷靜了不少,至少在看到夕暮後沒有露出什麼不滿和驚訝,表現的就像個慈母一樣。不過這種刻意地親近對三人來說都很尷尬,尤其是當她不斷地追問著夕暮身世的時候。不過楊晚已經不奢望她會有豁然了,當她看到楊晚和夕暮同住一間屋子的時候,不過幸虧豹子當初執拗地要在大床和單人床之間掛了一個簾子——還有豹子,楊晚現在不知道有多感謝他的離開,她甚至想,是不是豹子知道楊媽最近要醒來就故意離開,給她減少麻煩?
這樣一想,她的心情就好太多了。
這個晚上竟然比楊晚想象的要容易過的許多。楊媽拿出家長的樣子,帶著楊晚和夕暮出去吃飯,而夕暮也儘量讓自己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溫柔乖順,表現的也相當聽話。因為,對於楊媽來說,她需要是夕暮像個“孩子”一樣“聽話乖巧”,而不是像個“男人”一樣“沉穩紳士”。
楊媽給楊晚和夕暮各添置了一套衣服,楊晚看得出來,她越來越喜歡夕暮了——雖然她在盡力抗拒著讓自己的善良因子佔了上風而接受夕暮。不過楊媽的甦醒,讓楊晚真真實實地紅了眼圈,有一個媽媽在身邊為自己挑選著舒適合身的衣服,事無鉅細地照顧著自己的感覺,真的很溫暖。
楊媽第二天就要回去了,她吩咐著楊晚各種各樣的事情,楊晚都極有耐心地“嗯嗯”應著,一邊幫她整理衣物。楊媽昨晚打了一圈的電話,家裡的那些親戚差不多知道了“小晚做了一件怎樣愚蠢的事情”。四姨和奶奶的聲音從電話那邊透過來,直接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