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這樣?”他詫異的看著我。
“對呀,就這樣。”
“那你不和朋友聚會嗎?女孩子都愛逛街,你不逛街嗎?”
“偶爾吧,有人叫我就出去玩玩,就像今天和你們出去。我不愛逛街,最多出去買買東西。”
“你不覺得乏味嗎?有沒有不想練琴的時候。”
“有啊,有時拉琴拉得煩了就聽聽音樂,讀讀樂譜。有音樂就不覺得乏味。”
賀佳不可置信的看著我:“那你怎麼談戀愛呀?”
我怔怔地看著他,這個問題好像有些突兀,以我和賀佳的交情好像還不到能討論這樣的問題的程度。
“對不起,我不該問這樣的問題。”他也好像意識到了自己的冒失,有些失措。
“沒什麼。”我淡淡的說,可還是不禁開始回憶:
怎麼談戀愛?和李威從小就認識,自然而然的養成了一種模式:除了吃飯、偶爾的外出遊玩,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在電腦前工作或者學習,怕影響他,我就讀譜、看資料,練琴都安排在和他不在一起時。
見我不語,賀佳也有些尷尬。
“就送到這裡吧,天色也不早了,再見。”我和他告別:“後天我約好要和樂隊合音的,樂隊的人都很忙,約他們一次很不容易,不去不太好,所以可能送不成炎炎了,希望你能幫我跟她解釋一下。”
賀佳沉默著,沒有說話。
我垂眼看著地面,心裡覺得有些對不起孩子。
“炎炎可能要失望了!”賀佳說,雖然也含著一絲笑意,但終歸是有些勉強。
“對不起!”我咬咬嘴唇。
“沒什麼,誰都有不得已的時候,我理解。”
我看著他寬厚的笑容,忽然想起一個很久以前看過的小故事:北風和太陽打賭,看誰能讓一個路人把風衣脫掉。北風吹呀吹呀,可越是使勁,路人的衣服裹得越緊。太陽於是發散出熱力,行人便不把衣服裹得那麼緊了,太陽的熱力一點一點緩慢的散發出來,行人解開衣釦、過一會兒就敞開衣襟直到最後把風衣脫了下來。
賀佳就應該是像故事中太陽那樣行事的人吧!
“對了,這個送你。”他忽然從手中的手提袋裡拿出一個盒子,遞到我手裡。
我被動地接過來,一看:手機?是一部新的手機。
什麼意思?
“昨天你忙著照顧炎炎把手機丟了,那孩子一定也花了你不少錢,這是我一點小小的謝意,希望你收下。”
“那怎麼行?手機丟了是我自己粗心,炎炎又沒花我多少錢,再說那也是我對孩子的心意,不行,我不能收。”說著我想把盒子還給賀佳。
賀佳用手擋住我遞過去的盒子:“雨心,這只是我的一點心意,感謝你對炎炎的關照。”
他忽然叫我“雨心”,還真讓我有點不適應。
“不行,賀先生”
“叫我賀佳。”
“哦,賀佳,真的不行,其實我對炎炎也沒怎麼關照過,受之有愧。”這是實話,說起來我都沒和她相處過幾次,炎炎對我的特別的好感有時讓我覺得很累。
我堅持要把那個裝著手機的盒子推給他,他依舊用手擋著。這個盒子就這樣拉鋸扯鋸般的在我們之間被推過來,擋過去。
“再說我那部手機都不好用了,本身也該換了,真的不能收你這麼貴重的禮物,炎炎也沒花我多少錢。沒幫什麼忙就收人家的禮物,會讓人笑話的”
賀佳接過盒子,我以為他被說動了,手卻忽的被他抓住,他把盒子塞進了我的手裡,手被燙了似的,我想抽出來,被他的手握住,他的力道正好,我的手抽不出來,卻也沒有被抓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