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魔劍。
“很抱歉啊!”
索林突然開口說道,其聲音頗為誠懇,並無絲毫做作。
“我已經知道你的底細了,羅西林頓的僅存的兩個孤兒之一吧?真是遺憾吶,沒能早早地了結掉你那悲慘的生命,結果給你帶來了長達13年的痛苦回憶……”他微微閉上了那隻殘存的右眼,彷彿有些“不捨”。
“不過,今天我總算是有機會,彌補當初的過失了。格雷·赫拉克蒂斯,你馬上就不必繼續承受如此的回憶了。”
他突然伸出自己枯槁的手指指向格雷,嘴裡唸叨著:
“Daeth-Fiiner!”
連預兆都沒有,一束血紅色的魔咒對著格雷的面門處轟來。格雷猝不及防,連動彈的機會都沒有就要被打中。
就這麼,死了?
格雷腦海中才剛剛閃過這個念頭,就發現手中的長劍不知何時已經出鞘。僅僅是寒光一閃,那束魔咒就在無聲無息間被化解了。而在同時,索林的身軀也是微微一震。
是遭到了“輝夜”的反傷了嗎?格雷不知道。但之後,索林卻再也沒做出過什麼動作。只是站在原地,繼續和遠征軍的大營對峙著。不時地有幾個騎士試圖接近索林,卻又被格雷給喝止住。
“格雷,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過了片刻,喬納森和華蓮也趕到塔臺上。格雷伸手一指,同時大致地講解了現在的狀況。
聽完格雷的描述,喬納森沉思了片刻,隨即一拍手說道:
“就這麼辦了!”
“怎麼辦?”
面對著格雷與華蓮的疑問,喬納森充滿自信地說道:
“肯定是索林的誘敵之計!他用自己為餌,試圖引我們從軍營裡衝出,然後再用自己的亡靈大軍將我們圍殲。一定是這樣!”
喬納森在軍事理論學習上下過不少功夫啊!格雷突然這麼想到。不過,他還是稍稍提出了點反論:
“也有可能,他利用我們這種心理來壓制我們出擊的戰意,同時暗中進行著我們所看不到的勾當。而且,如果他想用大軍來圍剿我們部隊的話,就必須預先安排好大型的傳送法陣,可是附近卻絲毫沒有這種法陣的影子。也就是說,索林的確是單獨前來的。我們或許不該放棄這個機會,應當立即出擊才是!”
剛剛說玩,格雷就露出了一臉的苦笑。難道自己是在為自己想要出擊的衝動找一個理由嗎?既然如此,為什麼剛才自己卻沒有動手呢?
他那種矛盾的心理明明白白地寫在了臉上,不過喬納森卻並沒有注意到這點。他又思考了幾秒,然後說道:
“你說的有理,不過,也不能這麼貿然地衝出去。你不會忘記了左路軍是怎麼覆滅了吧?那可是我萊恩領的精銳部隊,居然一夜之間就被全滅了!”他露出了悲痛的表情,但轉眼間就化作了一臉堅毅,“不管怎麼說,索林想拖延時間的目的不會有錯,而我們也一時間沒法做出準確的判斷,不如和那個老頭聊聊如何?”
和那個早就喪失了人性的死靈法師聊天?格雷不由地覺得喬納森有些過於稚嫩了。然而,後者卻很乾脆地走到塔臺邊緣,大聲地對著索林喊道:
“死老頭!你是過來準備投降的嗎?”
且不說這句話在修辭和邏輯上的問題,此刻的格雷卻很是佩服喬納森這種敢說敢做的性格的。而索林,似乎也有著同樣的看法。
“喬納森·聖·萊恩閣下嗎?果然是個血氣方剛的青年才俊啊!不過,你的父親該不是忘了教育你應當尊重老人了吧?居然對我如此不遜!”
“他想激怒你,要冷靜,喬尼。”
華蓮在喬納森身邊低聲說道。年輕的領主點了點頭,繼續大喊道:
“我可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