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只能是玉城。“
“王爺還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做好萬全準備,防患於未然,於您也是功德一件。”
“王爺提醒大人,莫要忘了玉河已經是整個州府注意的焦點。”
玉河道臺緊緊抿著嘴唇,臉上的肌肉繃得很緊,神鬼之說他將信將疑,玉河堤壩傾注了他全部的心血,被誠親王質疑,他很不舒服,但誠親王說得也有道理,萬一守不住呢?
一連幾日的暴雨,不停上漲的河水,以及上段堤壩的狀況,容不得玉河道臺不多想,玉河上游的支流並沒儲存水的見減水壩……眼前的嚴峻形勢,讓玉河道臺的信心有所動搖。
但如果他疏散玉城百姓,必然會謠言四起,到時候堤壩上的百姓必然慌忙逃命,他制定的防洪戰略有可能功敗垂成,一旦民心譁變,便是玉河河堤能撐住,也會出現決口的事兒。
若是不告訴玉城的百姓,萬一……他便是自盡謝罪也無法洗清罪孽。
此時又有先帝託夢示警,雖然先帝是個昏庸之主,但萬一先帝去後悔悟了呢?
玉河道臺相信誠親王不至於在這事上說謊。
“本官再想一想,你代我向誠親王殿下道謝、”
玉河道臺想著還是再看一看,根據他的經驗,這場大雨很可能是最後一次的暴雨,只要挺過這幾天,這次的險情也就過去了。
“大人……”
“你不必說了,還請誠親王守好皇陵,一旦皇陵滲水,可不是鬧著玩的。這幾日的大雨,便是玉河河堤能守住,皇陵四周也有些積水,皇陵周圍的土地鬆軟,最是容易滲水,你提醒誠親王要多當心些。”
“是。”
那人也沒再勸說,很快的離開的堤壩。
玉河道臺默默的祈禱上蒼,懇求老天保佑玉河河堤能熬過此劫。
……
在河堤的不遠處,誠親王披著蓑衣聽手下回報,大雨澆得他睜不開眼睛,他彷彿柱子一般站在原地,執意跟過來的阿琬道:“王爺該做決斷了。”
誠親王沒有說話,過了一會有力的揮舞了一下手臂,跟在他身邊的人低聲道:“遵命。”
阿琬握住了誠親王僵硬冰涼,溼漉漉的手,誠親王低聲道:“本王沒事!”
他領著人站在地勢最高的上坡上,火藥只能炸開一點點的堤壩,畢竟堤壩上現在的人很多,但在這種情況下,只要有潰堤,那人心就會亂,玉河道臺再想洩洪已經來不及了。
“皇陵都佈置好了,王爺,咱們得快點趕回皇陵。玉河道臺太過固執……才會錯過疏散玉城百姓的良機。”
“嗯。”
誠親王面容冷峻,阿琬的安慰推卸責任,並沒讓他心情變得輕快,這件事確實會促成他回京的良機,也能讓他被父皇另眼相看,但此時誠親王卻滿腹心事。
一聲巨響,火藥將河堤炸出一個缺口,河堤上的百姓喊道:”不好了,天譴,天譴,潰堤了,潰堤了!”
玉河道臺雙腳一軟,悲痛的喊了一聲,“老天絕我!”
誠親王見河水奔湧,堤壩搖搖欲墜,轉身上馬道:“走。”
他 不想看到被淹沒的畫面,況且他還要回沿著山路回皇陵……阿琬默默的向天祈福,隨後也上了駿馬……就在局勢不可挽救之時,從京城方向傳來陣陣的馬隊聲音,馬 蹄聲音似能壓住暴雨,一隊人如同洪流一般湧向了堤壩,他們比河水傾瀉更快,洶湧的河水在洪流面前似變得弱小了不少。
“他們是誰?”
誠親王勒住韁繩,“他們是誰?”
暗無光亮的雨夜,突然點燃了火把長龍,照亮了第四鎮,第五鎮的軍旗,誠親王面色大變,“是京城來的?”
諸葛雲見堤壩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