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一旦提議讓她找大夫,而檢查的結果又不是懷孕,那就尷尬了。她笑著說道:“許是犯了秋困吧?姐姐還是多注意休息才是,把精神養足了才好。”
吳氏點頭含笑,宋家的兩個姑娘已經選好了花,讓丫鬟簪到了頭上。雪泥也選了一朵,正待給吳氏簪上。吳氏突然蹙眉捂著嘴,不停的乾嘔著,示意雪泥把花放遠一點。
貓兒見吳氏這番樣子,心裡的又肯定了兩分。
雪泥見狀,忙給吳氏端了一盞濃茶,讓她喝下,吳氏才稍稍好了一點,起身道:“妹妹稍坐,我一會便來。”
貓兒點頭道:“姐姐自便。”
吳氏扶著雪泥的手去了後院,大姑娘見狀,便找來了家裡的女唱給貓兒唱曲。宋家的女唱,是家養的家伎,隨叫隨到。那女唱來了之後,先給眾人磕了頭,後遞了一個撒扇給大姑娘。大姑娘把撒扇給了貓兒,讓貓兒點曲子,貓兒開啟扇子一看,上頭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全是小曲的名字,不由看得眼花,合上扇子對唱兒笑道:“就唱個跟重陽有關的曲子吧。”
“是。”那唱兒坐下,抬手輕撥琵琶,剛唱了一個開頭,後頭就隱隱約約傳來了吵雜的人聲。
大姑娘見狀,遣了丫鬟去問情況,半晌那丫鬟才回來,對大姑娘說道:“夫人剛才在後頭吐得厲害,現在躺在房裡歇息呢。”
大姑娘問道:“可曾喚了大夫?”
“聶老爺帶了一個大夫過來,已經再給夫人診脈了。”丫鬟答道。
大姑娘和二姑娘聽了,不由有些坐立難安,既想去看吳氏,又礙著不能撇下貓兒。
貓兒道:“在這兒也坐不住,不如我們去看看姐姐怎麼樣了。”
兩人聽了連忙點頭道:“好,聶嬸嬸,我們去看看母親如何了。”
三人到內房的時候,白芨已經到了,正在給吳氏診脈,宋武正在外間等著,焦急的在客廳踱步,貓兒見狀便停下了腳步。
大姑娘道:“聶嬸嬸,不如您先去耳房休息一會吧。”
“好。”貓兒點頭。
大姑娘讓二姑娘帶貓兒去了一旁的耳房歇息,自己先去給宋武請安。
就在貓兒思忖吳氏是不是有身孕的時候,突聞宋武驚愕的聲音:“什麼?心思過重?”
白芨沉穩的聲音傳來:“是的,宋夫人心思過重,鬱結於內,導致現在氣血兩虧,若長此以往,可能會損及心脈。”之後又是一長串她聽不懂的中醫術語。
貓兒聽了嚇了一跳,原本她還以為吳氏是懷孕了呢!想不到居然是抑鬱症!貓兒不由慶幸,幸好今天聶瑄把白芨帶來了,發現的早,要是再拖點時候,說不定真成大病了!因吳氏突然的生病,眾人皆沒有了玩樂的興致,聶瑄便帶著貓兒告辭離去。
宋武送出門口,一再道歉,聶瑄輕拍宋武的肩膀說道:“大哥,自家兄弟,客氣什麼?你快進去看看嫂子如何吧!”
宋武點點頭,便急急的回房。一到家,貓兒便囑咐晚照備好補藥,給吳氏送去。
“宋夫人得了什麼病?”晚照疑惑的問道。
貓兒歪頭想了想說道:“應該是不開心吧,你送點溫和滋補的藥材過去。”
“不開心?心病嗎?”晚照有點疑惑的望著貓兒,貓兒其實對吳氏的病情也不清楚,白芨文鄒鄒的說了半天,她才聽懂了幾句話而已。
春芽說道:“我聽下面的丫鬟說,是宋夫人太想有身孕,所以才有不由自主的會想睡覺,愛吃酸梅子,又聞不得魚腥、花香之類的味道。”
“假性懷孕?”貓兒微微錯愕,她沒有想到吳氏居然會想要孩子到這個地步,她想起自己之前的擔憂,不由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沒身孕的時候想著懷孕,可有了身孕又如何?還不是一堆的麻煩,還要擔心